备好的话无处可说,只得举着玉牌退回了原位。
怎奈这仙官中不单单有这么一位口才好的人,这厢人才刚刚站稳当,那厢另外一位年纪较为长的仙官便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先是揖手而礼,后则重重叹息一声,使得大殿之上另一堆的较为年轻的仙官不自觉提了心,生怕听错了什么话音。
仙官说:“然天君想着不维护不偏袒,可那妖女终是在浣纱殿住着,琉璃盏一事若是不查问清楚,判罚罪责,岂不是顽固天庭法度!老臣以为应选出令官为首,对妖女审问清楚,若真是她一人所为,判处下界,永世不得为仙。”
昭华顿了顿,未答复仙官,他所想维护的人,又岂能是这大殿之上谁人都可诋毁的。
眼看着那么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大殿之上,仙官不想就此废黜谏言,便硬生生准备追上昭华恳求,却被途中一道青衣拦住了去路,玉枢真人劝道:“而今天君肯定是去天一阁,仙官们今日想说的话也都全数说了,君上心中有数,仙官们难道还要逼君不成?”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仙官,这本是从不多言的人,如今所见不多言才是真正会审时度势的人。
缪若说她初时为仙娥,不懂侍奉,不便待在天一阁中。
可他知,唯有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才算最安全。
缪若又说她认了所有罪责,只图个安稳生活,不适合再待在九重天。
可他也知,原本的她可快乐无忧,这一切的风雨都来自一人。
关押她的天牢乃是九重天最简单的,却也是最不常用的,走在去往天牢的路上,周遭一片安静,他从未来过这里,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
门口的守卫缓缓将牢房打开,昭华摆了摆手,命两名侍卫直接退了下去。
那时我正一腿踢着墙壁,开始琢磨眼下的局势该如何学习术法,一眼扫到了墙角却发现忽而多了个素衣的佳公子,这天牢里白花花一旁,甚为耀眼,也正是昭华走了两步,才看清楚,原来是他来了。
我笑了笑,拂走面颊的一缕碎发说:“昭华天君怎么过来了?”
他见我笑了,嘴角荡漾出一抹苦笑说:“琉璃盏碎了,难道本君进来看看你也不成吗?”话音一落地,我便晓得原来他此时过来是审问事情经过,哪里是什么探望。
果真这世间的情感都是话本子上诓人玩的假话,当不得真。
两手一摊,我便将自己当日所能记住的事情尽数说了,可半响过去,昭华的脸色上仍旧阴沉沉的相是罩了层雾,只是淡漠的追问了句是否有个与他模样相似的人出现过。
此时身子若非是被挂在墙上,我定然是要惊上一惊。
这天底下竟还有与昭华生得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