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是这一切的关系都难抵心口之痛,手背被碎片划破留着鲜血,缪若靠在一旁,神情呆滞。
见状单雪缓步上前劝阻,今夜天雷之劫结束,明日前殿之上天君必然不会如往常那般出现,届时众仙官必然会有所追问,天君可以呵退仙娥,却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只需有些资历的仙官,派人在这就九重天里打探,必然就会知道了,都是因那新册立的妖妃而成。
失去心头唯一只盼的缪若回了神,不顾那只带伤的手紧紧攥住了单雪的胳膊,这一次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失去,便在不能在九重天亦或昭华的心中立足。
正如单雪所预料的,第二日一早昭华果然没能起身去前殿理政,众仙议论声鼎沸,半响,才有几名老仙官才说出了昨夜的天雷,乃是飞升时才有的天雷,莫不是昨日册立的天妃,如今伤了,天君便免了前殿。
贪恋美色,君王从此不早朝,这事情在凡界的话本子上出现过,可若换成了九重天的仙官们,事情便不会依着凡界的皇帝,登时便有仙官举了玉牌请命,说是要去天妃娘娘的寝宫中见天君。
这厢一闹玉枢真人躲在暗处便皱了眉,悄然转过身,离开了前殿。
在梦中我躲闪不及正被天雷击中心口憋闷的厉害,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神色略带冷淡的玉枢真人伸手调试烛灯,未说半句,我却清晰记得昨夜昭华的模样,不由得连忙从软榻上爬起跑到了玉枢真人的身旁追问,历劫的天雷不同于寻常的天雷,若是自己修为精纯能够抵挡还好,换做旁人替换便需散去修为,仅凭一阵铁骨扛着。
我正是因如此,才会不顾仪态死命追问玉枢,想要见昭华一面。
玉枢倒是也没有因不喜而故意阻挡我去见昭华,只是抬手将那灯芯挑得很长后又轻轻扣上了罩子,上方所画的几名戏耍的童子又动了起来,借着烛光好似此灯并非虚假。
我跟着玉枢走到了寝宫时,昭华还未醒,只是守在两侧的金乌守卫,眉头紧皱看了两眼,便抬起了长枪,算是允许了。
昭华这人相来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此番在心中打定要替我抗天雷,便不会多说一句,待玉枢真人离开,我红了眼眶,喃喃道:“何必如此,我本就不是那个人,你这般豁出命去在乎,那人也是半点儿看不见,反倒是将我拽了进去,又要我如何偿还?”
可谁知那人转瞬便睁开了眼睛,笑道:“我即认定了那人是你,便不会再去想什么能做疑惑不能做,又怎么会要你偿还。”
我被他吓得羞红了脸温怒说:“你不是没醒!”
昭华摇头失笑道:“玉枢只是跟你说我没有醒过来不是不能醒,眼下你哭哭啼啼坐在旁边,我又岂能将你置之不理,替人挡过天雷虽说是难事,却也并非是没有法子可做的事,不过是休养两日便可复原,你无需日日哭啼伤了身子,莫不如想想那冠头如何修补,毕竟日后你要时常带着的。”
闻言我眨了眨眼,才想起昨天夜里在地上滚了几番的冠头,钗环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