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颜渊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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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剑宗和气宗两派弟子比剑大会开始。吕还真却并没有去观看，因为当日清晨，橘芳菲口吐鲜血，身体极为虚弱。

    华山派剑宗和气宗弟子分别坐于两侧，一些与华山派交好的武林人士在一旁做见证。

    华山派气宗华凌志走上前朗声道：“多谢各位江湖前辈来观摩华山论剑大会，本次华山掌门风尧师叔因为有事不能前来，这次论剑大会由我来主持。希望本派剑宗和气宗两支弟子互相切磋指点，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华山气宗和剑宗分别派出高手比剑。

    慕容云海和李文浩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论华山派剑法。李文浩笑道：“华山剑宗招式果然精妙，这么精妙绝伦的剑招，纵然内力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慕容云海：“李兄，以气驭剑，气功练就，不论使拳脚、动刀剑，都会无往而不利。大家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

    李文浩：“但是以气宗平平无奇的招数，少年时不仅难以天下群雄争锋，就算遇到那二流人物也不是敌手。闯荡江湖，恐怕难活三十年。”

    安风致：“相公果然是一个强词夺理的人，我派气宗和剑宗之争之，百年之间，无数前辈为此甚至搭上性命，以至于人才凋零。剑气两宗之实为权势之争，与其说是武学之争，不如说是掌门之争。其实剑宗也好气宗也罢都一样，剑道殊途同归，我们剑宗的剑招练到个人的极致再想提升就必须的加深内功修为了。反之气宗也是如此。剑宗也会练气功，气宗也会练剑术。剑宗剑重于气，气宗气重于剑，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慕容云海：“安女侠，果然字字珠玑，小小年纪就对剑道有如此见解，实在令人佩服。”

    安风致道：“这主要还是因为二十年前，云气山庄气宗云舜前辈惨遭慕容世家灭门，气死老掌门。让我们华山派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化解了剑气两宗之争。不然你们看到的华山论剑，就是同门以死相斗，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吕还真夫妇拜别了超逸大师，准备离开华山派。独孤朝宗找来了李文浩和慕容云海为吕还真夫妇送别，下山的路上独孤朝宗十分沮丧。

    橘芳菲问道：“朝宗，你为何如此伤心。”

    独孤朝宗道：“师父，才教我几天的剑法，就要离去不知道何时能再次见面。师母病重，弟子不能尽孝，所以十分伤感。”

    橘芳菲笑道：“我虽然病重，但是你师父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让他好好的指导你练剑。”

    吕还真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将它交个独孤朝宗说道：“这是太白十三剑的秘籍，你按照秘籍上的练功法门，自己修炼吧！”

    独孤朝宗道：“师父，弟子自制愚钝，不能很好的理解这太白十三剑的精要，怕练错武功走火入魔。”

    吕还真道：“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也不存在完全两个相同的人，所以我们师徒二人对这太白十三剑的理解也必然不同，就像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没有对错。以你的资质肯定不会走火入魔，你要信我呀！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世界上的武功本来就是人创出来的，这本剑谱也是人写的。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太白派数代门人借鉴前人优点补其不足而不断进步，才有今日这般精妙绝伦的太白十三剑。你要灵活运用这本，取其精华，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太白十三剑。我是你的师傅，也是你的朋友。我们下次见面之时，你可以把你对太白十三剑的见解与为师交流一下，我们师徒二人再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独孤朝宗道：“弟子仅听师尊教导，绝不辜负师父今日教导。”

    吕还真夫妇拜别三人，坐上了独孤朝宗准备好的马车，离开了华山派。次日，李文浩和慕容云海也分离开了华山。

    《白马篇》李白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发愤去函谷，从军向临洮。

    叱咤经百战，匈奴尽奔逃。

    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

    羞入原宪室，荒淫隐蓬蒿。

    他身穿如雪一般洁白无瑕的衣服，手持一柄如雪一般冰冷无情的白龙剑，骑着一匹如雪一般的白马，一个如雪一般傲雪寒梅的人物，如雪一般苍白寂寞。吕尛白出身名门，相貌堂堂，天然磊落，江湖人称风流浪子剑圣。

    东京汴梁魏王府，吕尛白让仆人送上礼物。

    吕尛白恭敬的说道：“世叔，小侄前日去辽国游历，带回了一些上好人参、貂皮和鹿茸给您。”

    魏王赵傃笑道：“吕世侄，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吕尛白：“世叔，麻烦您了。小侄有事，这就离去。”

    赵王爷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吕尛白见此不好推脱，只好答应小住几日。次日，赵王爷及他唯一的儿子小王爷赵有垚与吕尛白一起游园，谈论天下大事。有七名女子身穿七彩衣服，见到赵王爷便一起上前请安。

    赵有垚：“尺素。”

    那黄衣少女：“小王爷，奴婢在。”

    那赵有垚对吕尛白说道：“这是我书房中的陪读丫头，平日里也认识几个字，有一肚子的问题。”又对那黄衣少女说道：“我世兄吕尛白游历天下见识广博，尺素趁着这个机会请教一下。”

    尺素：“是。”

    吕尛白：“姑娘请问吧！”

    尺素：“请教吕大侠，如今我大宋是强是弱，是盛是衰？”

    吕尛白：“我大宋文强武弱，重文轻武，正是日衰之势。北有大辽，南有大理，西有西夏吐蕃无不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欲逐鹿中原。”

    赵王爷大声呵斥道：“女流之辈，谁给你的胆子妄议朝庭。”

    尺素连忙下跪叩首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赵王爷说道：“你再敢说这糊涂话，我就杀了你。”

    尺素：“奴婢知错了。”

    赵有垚：“我听说世兄是那《兵器谱》中的第一名，想见识一下。我师父是正一派的天师张道君，创了一个天剑七星阵，教给我这七个婢女，不知道你能不能破了这个阵？”

    赵王爷道：“不要胡闹。”

    吕尛白笑道：“世伯，我也想见识一下。”

    赵王爷道：“小儿顽劣，不知好歹，还望世侄见谅。”

    吕尛白道：“赵世伯言重了。”

    那七名少女每人手持一剑，如舞蹈一般向吕尛白攻来。他只是闪躲，未出一招。数十个回合后，他见姑娘们已经没有新的招式，一剑将那七个姑娘的剑打落，但剑未出鞘。

    赵有垚拍手称道：“吕世兄，果然好功夫，一剑破七星。”

    在魏王府住了三天，赵有垚和吕尛白寸步不离，谈天说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吕尛白最终还是离开了王府。

    慕容山庄文烟水阁之中，一个高丽僧人看到浩如烟海的武林秘籍竟然不知从何处偷看。他拿出一本武功秘籍看了一眼欣喜若狂，激动的满地打滚。捂住嘴大笑，不敢发出一声。高丽僧人相赫想起他的师父枫岑大师败于慕容孤鸿，而慕容孤鸿所用的武功正是慕容世家的绝学斗转星移。经过几天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斗转星移》的武功秘籍。心中暗自佩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是至高无上的武功绝学。

    经过三个月的闭关修炼，慕容云龙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他身穿一袭红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他让管家叫来六小姐，并让她去了汴京的三姐夫家。

    慕容云龙说道：“我闭关前交代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林舒安说道：“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四大山庄庄主都收到了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慕容云龙说道：“烟寒，人呢？”

    林舒安说道：“小少爷，还在新月山庄。”

    慕容云龙说道：“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我们慕容世家已经大难临头。他却还倒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气死我了。”

    林舒安说道：“老爷息怒，少爷一直都是两头忙。香雪海姑娘有喜了。”

    慕容云龙喜出望外，脸上的怒气烟消云散说道：“你再说一遍，多久了？”

    林舒安说道：“在老爷闭关后，大概半个多月。香雪海姑娘经常恶心，吃什么吐什么，不吃饭也吐。小少爷请了大夫，得知她有喜了。”

    慕容云龙激动地笑道：“我要当爷爷了，我们慕容家有后了。”

    林舒安说道：“恭喜老爷。”

    慕容云龙说道：“你去把烟寒叫回来，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新月山庄的所在，以免生出事端。”

    林舒安说道：“好的。”

    慕容云龙说道：“等等，我们两个一起去。”

    慕容烟寒和香雪海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二人本来就十分恩爱，女才郎貌。如今有了爱情的结晶，慕容烟寒对她百般呵护，更是令人羡慕。慕容烟寒正在喂香雪海吃饭，慕容云龙突然来到新月山庄打破夫妻二人温馨的氛围。

    慕容烟寒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慕容云龙说道：“你不欢迎？”

    香雪海忙着行礼说道：“慕容老爷，您来了？”

    慕容云龙速去搀扶说道：“好儿媳妇你有孕在身一定要多加小心。”

    慕容烟寒说道：“爹，您找我有事吗？”

    慕容云龙说道：“我们男人的事，不要当着女人说。我的好儿媳妇，你要好好休息。”

    林舒安说道：“小少爷我们回家吧！”

    慕容云龙说道：“少爷最近不会来，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少奶奶。”

    新月山庄的婢女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请老爷放心。”

    慕容云龙带着自己的儿子进了慕容世家一脚的文烟水阁，要告诉他慕容世家的不传之秘。

    慕容云龙说道：“什么人？”

    相赫从房梁上跳下来，双手和十说道：“小僧法名相赫，高丽人士。久仰慕容世家的文烟水阁尽藏大宋的武林秘籍，前来借阅。”

    慕容云龙一掌把他打出阁楼，相赫顺势逃跑。行至一个小巷子里，吐了一口鲜血，在一个破庙里运功疗伤。

    慕容烟寒说道：“父亲，他是什么人？”

    慕容云龙说道：“一定是金钱帮的人。”

    慕容烟寒说道：“真没想到大姐夫竟然与我们慕容世家为敌。”

    慕容云龙说道：“我现在就告诉，我们慕容家最大的秘密。”他打开了一个密室。

    慕容烟寒惊讶的说道：“这里竟然有一个密室，我从五岁就在这里读书，竟然都没有发现。”

    慕容烟寒跟着慕容云龙来到了密室，满屋子的道家经书。墙壁上一副人物画，画中人是一个身穿男子衣裳美貌女子。慕容烟寒走进一看，上面写着威皇帝慕容冲。

    慕容烟寒说道：“这个人就是先祖慕容冲，果然容貌俊美。”

    慕容云龙在画相后面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到案子上说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便是我们慕容世家的不传之秘，凶险至极的《葵花宝典》。此等凶相毕露的武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练。”

    慕容烟寒取出武功秘籍，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八个醒目的大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吓得他马上合上了书，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慕容烟寒很久才晃过神来说道：“难怪这三百多年来，无一人练成这《葵花宝典》上的神功。”

    慕容云龙说道：“练此神功需要心无杂念，清静无为，无欲无求。不然就会欲火焚身，走火入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所以练成词神功的人，屈指可数。”

    慕容烟寒说道：“这第一道难关就使人望而生畏。”

    慕容云龙说道：“你是慕容山庄未来的主人，所以要将《葵花宝典》铭记于心。只有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慕容烟寒拿着《葵花宝典》回到新月山庄，经过半个月的抄写背诵，终于把整部书，熟记于心。

    风尧带着华山派的众多弟子，前来慕容世家寻仇。华山弟子与慕容世家的人厮杀很久，无奈强龙不压地头蛇。慕容世家又人多势众，华山派渐渐败下阵来。

    慕容云龙说道：“风掌门，为了减少伤亡，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就引颈受戮。如果你输了，就带着弟子回华山。”

    风尧朗声说道：“君子一言。”

    慕容云龙说道：“驷马难追。”

    只见慕容云龙的剑招极快而且怪异，如鬼魅一般。风尧只得招架，毫无还手之力。众人观之，剑招变化繁琐之极。就连他的身影也瞧不清楚，只看得头晕眼花，胸口烦闷，一时作呕。最终，风尧败于一招花开见佛。

    风尧说道：“在下输了，慕容庄主后会无期。”

    华山派的弟子们纷纷收起宝剑，与掌门人一起回了华山。

    白云山庄本是一个漂流的山庄无人知道它的所在的位子，而此时它停留在东海之滨。白云仙子精心的打扮着自己，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白芨说道：“姑爷回来了。”

    师婉如急忙说道：“他人在哪里人”

    白芨说道：“姑爷和那个女人跟少爷小姐在花园之中。”

    师婉如在两个婢女白芨和白芷的陪同下，来到了花园。只见两个孩子和他们二人，好像一家人一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吕还真和自己的儿女在一旁嬉戏玩耍，许久才见一次父亲的孩子很黏人，橘芳菲和师婉如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师婉如说道：“橘姐姐你的气色真的不是很好。”

    橘芳菲说道：“就像我在回信之中所说，我已经油尽灯枯。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放不下。”

    师婉如说道：“应该是一个人。”

    橘芳菲说道：“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大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吕还真。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了无牵挂。”

    师婉如说道：“橘姐姐，这个你可以放心。只是他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来我这里不过是因为两个孩子罢了。”

    橘芳菲说道：“师妹妹，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他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

    几日之后，橘芳菲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日暮西沉。

    橘芳菲奄奄一息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师婉如，不然我死不瞑目。”

    吕还真哭道：“好，我答应你。”

    橘芳菲毫无遗憾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笑着走了。两个孩子吕思源和吕思琳为她披麻戴孝，吕还真更是为她绝食三日。她安静的躺着一个小船上，上面满是鲜花，顺流入海。

    吕还真回到房间里说道：“我饿了，有吃的东西吗？”

    师婉如喊道：“白芨，白芨。”

    白芨跑来说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师婉如说道：“赶去叫白芍就炒几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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