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很快就过来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越澜尘问道。
“越澜尘摔坏的机器弄脏的戏服,大概要多少钱?”
“机器可以修,大概要三万多,戏服还好,那件是群演的,不值钱。”
“好。”时瑾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给越澜尘算算,他需要工作多少天才能还清这些钱,每天扣除吧。还有,所有人都不许借手机和电话给他用。他不许吃剧组的任何东西,除非把手上的工作全部好好的做完。任何人都不许随便给他吃的,跟大家都通知一下吧。”
“时瑾,你这是虐待!”越澜尘被气得要命。
“哪儿能呢?你问问场务,在我们这里,不工作是不是都不能放饭?至于剧组的零食,那是福利。你工作都没有做好,哪儿能有福利?至于手机和电话,人家当然有权利不借给你了。”
越澜尘露出一个冷笑,伸手摸了一下衣服兜里的手机和钱包。
这一摸,他大吃一惊,手机和钱包什么时候不在的?
“我手机和钱包呢?”他震惊地问时瑾。
明明刚才还在的!
“什么手机和钱包,我不知道。别问我。”
“时瑾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哦,那你去吧。”时瑾说道,“我刚才听说,白奶奶身体好像更加糟糕了一点。老年人啊,一旦沾上了心脏病,那就受不得任何急,也听不得什么重话和坏消息。唉,我也是挺同情她老人家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有操不完的心。”
越澜尘:“……”
时瑾也不去看他,拿起卸妆刷,开始卸妆。
越澜尘不得不转身离开。
时瑾将他刚才干活时候掉出来的手机和钱包锁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的几天,越澜尘闹过吵过抱怨过。
可惜完全没用。
时瑾说过的话,整个剧组都坚决地贯彻了下去,不完成工作不给饭吃,没有零食,没有饮料,只有水管饱。
也没机会给外面打电话,要钱更是没有丝毫可能。
他抗争了两三天后,饿得头晕眼花,从来没吃过苦的小少爷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苦?
可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根本不可能像以前在家那样,不管被谁惩罚,都有一大堆人候着他,偷偷关照他。
没办法,他不得不跟在场务后面,卖力气做事。
干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累得瘫在了地上。
“放饭了放饭了!”
听到这一声,他咽了一口唾沫,跑过去,总算在人群当中领到一个盒饭。
顾不得形象,他跟其他人一样盘腿在地上坐下来,拿起筷子往嘴巴里扒饭。
从来没有觉得饭菜这么香过。
其他人也都在认真吃饭,他扫了一眼四周,穿什么衣服的都有,男男女女,其中不乏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
场务看到他这个样子,跑去跟时瑾汇报。
时瑾将照片发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心疼得当即打了电话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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