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瘦的,眼睛总是不安分的四下溜达,仿佛随时都在算计别人。
“老五,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鉴宝天师,是咱们这一行的祖师爷!”赵哥嘿嘿一笑,“鉴宝天师跟皇帝老子一样,是可以子子孙孙,代代相传的。只是,近两百多年来,这位天师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主事了!”
“哟,既然是祖师爷,那咱们得上门拜码头啊!”老五嘬着牙花道,“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赵哥浓眉紧锁,微一沉吟,将牌桌一推,说道:“不打了,老五,你马上去探听下,这位张天师,家住何方。”
他又对拿遥控器的女子说道:“艳子,别看电视了,去准备一些礼品,我们今晚就去拜会张天师!”
“准备什么啊?”艳子斜着眼问。
“一般的东西,咱们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张天师这模样,是个读书人,肯定是个知识分子,我们上次得来的几件古董,你都给打包好,记住,要用最好的锦盒,盒子上还要贴上吉利的字眼!”
“拿几件?”
“八件都拿上!”
“赵哥,咱们不卖钱了?全部送给他?”
“嘿嘿,有了他,我们还会缺钱吗?”
“那我这就去准备。”艳子说着,起身上楼去了。
老五带了几个兄弟离开。
赵哥坐到沙发上,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前倾,仔细看起新闻来。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一方,山脚下的某幢民房里,也有一群人,在看这个新闻。
“切!什么鉴宝天师?不过是浪得虚名!”
“就是啊!要说鉴宝,这世界上,我只服我们苍头!甭管是什么朝代的宝贝,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说出来历!”
“那是的!苍一眼,这个外号,江湖上的朋友,可不是乱盖的!”
“你们看这个什么鉴宝天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年轻的人,怕是连古董都没摸过几件,居然也胆敢妄称鉴宝天师?真是岂有此理!”
这群人,围坐在一个大火堆旁边,把柴火烧得旺旺的,将严赛隔绝在门外,屋子里暖和得让人冒汗。
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嘴里不干不净,谈论着女人那三点神秘的地方。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他手里举着长长的旱烟杆,嘴巴不停的吸烟,一篷乱草般的胡须,剑拨弩张,野草一般,不规则的四下生产,加之此人脸色黝黑,跟个熊瞎子似的,叫人看一眼,就认定此人不是善类。
“苍头,这小子很嚣张啊,你瞧他说什么呢?要把我们这号人全部打击完毕!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呢!”有人哇哇大叫,“我们凭本事吃饭,碍着他了吗?苍头,趁他立足未稳,我们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不然,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苍头的眼睛,有如牛眼一般,瞪得贼大,他闭上眼睛享受烟草的香味时,跟邻家的老大爷一般无二,可是,当他猛然睁眼,从那犀利和冰冷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此人绝非善类!
他重重的敲了敲烟杆,沉声说道:“兄弟们,咱们去会会这位鉴宝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