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晶苦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当时报社负责处理这件事儿的,就是你所谓‘不是那样人’的王总,那时候他还在做主管经济部的副总,还不是一把手,他以我道德败坏、影响报社声誉为由,坚决要求要把我开除!”
母老虎脸色一变。毕晶道:“也好在他还不是一把手,要不然我是真没活路了——当时老总还是成总,他坚持认为,不能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同志,没有真正过硬的真凭实据,不能就这么按对方的定性来,最后强把这事儿压下来的。还在处理这件事的小范围会上说,这事儿绝对不允许外泄,谁说出去一个字,就追究谁的责任!”说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坐在那里木呆呆发愣。
“原来是这样。”母老虎长吁一口气,“怪不得,成总去年病逝的时候,就你哭得最凶。”
“说得好像你没哭似的!”毕晶擦擦眼角,白了母老虎一眼,又叹了口气,“老成,是个好人啊……报社的年轻人,包括你,没少受他的保护吧?要不是他替你撑着,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母老虎也沉默了。半晌才道:“所以那件事儿以后,你就换到文艺部去了?”
毕晶摇摇头:“其实也不只是成总,其他几个人也同样不大同意就这么把我开了,但那时候那个姓王的王八蛋势力很大,又是我顶头BOSS,他坚持说经济部不能留下我这个可疑分子,别人也没办法。成总也总还是要考虑个团结问题,只能把我调开了……”
“不对啊,”母老虎疑惑道:“王总……呃,姓王的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没道理啊,按说他应该不是……”
毕晶摆摆手,眼睛深深看着母老虎,讥讽道:“那天你跟姓王的吵架,是不是觉得自己义正辞严,而且开了报社和领导吵架的先河,感觉自己特爷们,特有种,特了不起,特骄傲?”
母老虎瞪眼不说话。毕晶笑起来:“无知少女啊,真要论跟领导吵架,哪儿轮得到你?我出那事儿之前,为了稿子问题至少已经跟姓王的吵过三次了!只不过姓王的好面子,没敢宣扬出去而已。”
母老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毕晶:这个死胖子,还干过这么有种的事儿?
毕晶嘿嘿笑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们俩是积怨已久啊,这回逮到机会,还不乘机整得我翻不了身?更何况,我怀疑,这件事儿背后,根本就有姓王的影子!”
母老虎越发不信:“不会吧?就算他跟你有积怨,也不至于这么陷害你吧?”
“不是说陷害我,而是说万安食品这件事!”毕晶摇摇头,“你只知道姓王的老家是赞高县,但你有知不知道,他和栾怀县宣宣的头头儿,那个姓李的,以及万安食品的老总,原本是大学同学?他跟姓李的甚至是同宿舍上下铺?”
“什么?”母老虎睁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