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悄然离去

色大变急得哇哇叫：“你用了什么招数，才几天没见打法就大不相同。”

    此时四人都不敢小视了宙海，更不用说谈笑风生了。宙海说：“自有高人指点，你们几个怕了？”老四隐忍着气，脸发青恨恨地说：“狂妄自大，爷爷我要打扁你的头，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话音森森让人不寒而栗。老二紧皱眉头说：“兄弟们留着点心，这小子要比想象中的强许多。”老大一声不吭轻轻挪了几步脚，其余三人都紧绷着精神挪动脚步，一步步地走。四人围着宙海走了两圈，好似不知从何下手又像随时能够打个措手不及。

    宙海也没半点怠慢眼珠左转右转他们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都盯在眼里。四人还是围着走，呼吸声轻了下来，脚步声也轻了下来，渐渐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微风稍稍拂过，草静静地低了低头，连树枝都不敢发出声音轻轻地摇着，静，静得可怕，静得宙海心里发慌。四人依然静悄悄地围着一步一步地走。又一阵风吹过，迅雷般，老大突然暴起右手猛烈击出一掌，宙海这时注意着左右和后方正前方却忽略了前方，没来得及发动光之装的力量“啪”地一声胸口正中一掌，好在光之装本性护主，消了大部分力量，只是一阵疼痛向后退了一步并没受伤。其余三人见一招得手正待出招，宙海却不敢妄自出手早已跳至半空，四人也只能作罢都向后退开拉大了圈子，等宙海落下又是把他围在了正中。

    天罗地网输了一招已知难以取胜险中不乱，立刻就换了种打法，宙海输了一招却乱了阵脚，脚尖刚点地又被老二一掌击中了左肩，也不顾疼痛“呼”地一声向老二回了一掌，老二脚尖一点避了开去，老三的一掌早到，把宙海压得透不过气来，老大紧跟上，宙海急出一掌将老大击退。这样出其不意你一掌我一拳的，宙海连中了五掌耳朵嗡嗡作响站立不稳眼睛也泛了花。四人都暗笑但也不敢怠慢，又围着宙海来来回回静静地走着如恶鬼飘着索命来似得。

    吉人自有天相。“四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年轻后辈，还要不要脸。”一句娇滴滴又凌厉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静。这句话正说到了四人的要害，都愣了一下几乎要红起脸来。老四又羞又气头也不回，大骂：“快滚出来！”“叫人家出来也用不着这么凶嘛。”只见一女子从不远处树上跳下速度极快几步就到了宙海身边，她比宙海矮可一个头，细细看着他的脸，怜惜地说：“四个不要脸的东西，把你都打傻了。”双眼怜楚急切地看着。

    四人都瞪大了眼睛地看着，老三吞吞吐吐地说：“兮，兮姿小姐。”这位如天女下凡娇美女人站在谁面前都要心神陶醉，又怎么忍心对她动粗或说几句话呢？和她说话时如果没有赞美的意思都不愿意说出口。四人全身阴森森的杀气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呆呆地看着。宙海闻着一道清香顿时定了下神一见眼前的美人，正是前几天见到的兮姿，只是今天打扮素雅比之过去更显姿色。有点不敢相信兮姿的举动，吞吞吐吐地说：“你，你是。。。。。。是你救了我的？”兮姿掩着嘴“嘿嘿”一笑说：“我一个弱小的女子怎么能救你，只是看不贯四个欺负一个，而且还是欺负我的朋友。”老大本要厉声但又不忍，软着声说：“兮姿小姐他是乔利老爷的对头你还是让开，免得伤了你。”宙海正要开口兮姿的手指已按着他双唇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们打伤了他，乔利老爷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句话若是在平常女人口中说出他们只会发笑，乔利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大事，但偏偏就是兮姿说出的，他们都知道乔利对她十分宠爱，现在即使四人虽然拿住了宙海把事情办好了，难保乔利日后会受兮姿的蛊惑而去为难他们，因此也有些恻隐之心。

    老二笑着说说：“看这小子就是h国人，怎么会是你的好朋友？”兮姿说：“几年前我在h国演出时认识的，在h有谁不认识宙海？他还救过我的命呢，乔利老爷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要抓的人是宙海，等我和他说明白就什么事都没了。你们如果不小心伤了他，到时乔利老爷可不高兴了。”四人只是收了佣金奉命捉拿，究竟是什么事也一概不知，而且拳脚无眼难免有个死伤，万一正如兮姿所说事情反倒不美，心中都忐忑不知怎么办才好。

    宙海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眼前的兮姿似乎对自己相当了解，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也是他怕的，眼前的女人虽温柔至美，似乎空中的月亮一样，一面光，一面的阴你永远不知道它藏着什么，顿时觉得她比天罗地网四人还要危险万分。

    老四拍着脑门叹着粗气说：“难办，这事难办。”暗中的敌人总是要比明中的敌人可怕，宙海冷笑几声离了兮姿几步远说：“我在h只是个无名小卒，哪里会认得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这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四人都盯着兮姿，兮姿则盯着宙海，咬着红唇忽一跺脚娇滴滴地“哼”了声，口中轻轻骂着：“木头。”老二忽笑了起来，霹雳般大叫声：“月牙子。”宙海不知他说什么，其余三人都把眼睛转向老二，老二又指着说：“兮姿小姐虽是乔利的最爱但也不至于多管闲事，她是月牙子，不是兮姿。”老四一听如炸开了锅，大叫：“奶奶的狗崽子，敢来唬弄老子。”正要出手，老大身子一闪已到兮姿身旁要去抓她手臂，但兮姿反应更快，将身子一侧躲开这一抓。老大回身轻轻排出一掌，月牙子又是闪过，躲得急忙脚没站稳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宙海倒过去，宙海急去扶她手臂接个正着，再看她时也是吃了一惊，眼前的美人并不是兮姿。

    老大退到了原位说：“果然是你，你功夫平平名声却也不在我们之下，算是武林中的一个奇人，不过不管是谁，我最讨厌别人多管闲事。”那人果然就是月牙子，宙海听老大语气对她有几分敬意，也不知道是月牙子身怀绝技还是因为她是女性。月牙子“嘻嘻”一笑，说：“是我又怎么样，你们可别想着打我的注意，我就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的，现在又来欺负一个女孩子来了，好不要脸。”她虽笑着说，但细白的脸似乎是被气得泛红却显得更加标致，明眸皓齿细弯的眉毛点缀着娇美的脸庞，美色不输兮姿气质，胜之有余。老二笑中露着爱惜，说：“你也是武林中人，不会不知道我们四兄弟，别说四个对一个，就是一万个我们也是四个人。”月牙子瞧了眼宙海，才回头说：“宙海大哥还没使出真本事，你们一对一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宙海看着月牙子心知她是用个激将法如果一对一他们确实不是自己对手。或许一人在孤立无援时突然有人替自己说话就倍感亲切，这时也似乎认为月牙子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老二说：“这不是我们的作风，要有真本事就连我四个一起打。”他轻叹了口气说：“我们已经很久没遇到对手了，还真希望能有个像样的人能和我们有一场精彩的决斗。”他后半句语气带着些许傲慢却很轻巧地回击了月牙子反而用起了激将法。老四性子最急声如闷累大喝：“你个小丫头片子把我惹火了连你一起也杀了，快快逃命去吧，别白白送了性命。”这时宙海抓着月牙子手臂拉到身后，说：“这并不关她的事，你们四个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吹牛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高。”说着嘻嘻笑了起来，月牙子也“噗嗤”一笑了探出头看着四人，他们气得面红耳赤更是觉得有趣。

    四人在和月牙子说话的短短时间宙海心里已经有底怎么去化解对付他们了，这时却是有恃无恐。老四性子最急一刻也隐忍不住几乎要跳了起来指着宙海大喝：“狗崽子，本来还要留你的小命，你这是在找死，别怪爷爷我下手重了。”老二虽然气急败坏但强忍着说：“他是知道我们的手段，敢说这话要么是想早点死，要么是有制胜的绝招。”老三“嗯”了声说：“没错。”老大将手一抬一压提示不要轻举妄动探清了情况在做决定，但老四哪里还忍得住，恨不得将宙海一口吞了，见三人每一个顾前顾后的，大骂：“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只要我一人就将他大卸八块，怕这怕那，有什么好怕。”他们都知道老四的性子，也不多想，要上一起上。

    四人脸上都充满了杀气，似乎连风中都带着血腥一阵阵吹过，带来了杀戮。宙海回过头脸上仍是轻轻笑着说：“你站一边去，看我如何胜了他们。”月牙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上前了一步说：“你们四个。。。。。。”不等话说完宙海已抓住她手臂迅速退了几步，四人以为要逃，都闪了过去将他们围在当中。宙海放下月牙子转身说：“我们之间的决斗，我不希望伤到了她。”‘嗖’地闪到了原地，四人一刻不慢地围了上去。月牙子看着几人眼睛也模糊了，宙海实在不应该图一时嘴快去嘲笑他们，她似乎看到的是四只恶狼围着一匹骏马，张牙舞爪地嘴里滴着血腥。隐约中看到恶狼挡了射来的阳光，而骏马身上正发着光，那是一种信任，希望之光。四人心中都露着獠牙咆哮着，他们现在只知道吃人。

    战斗已经打响，老四大叫着使出力量沉重迅速袭来，‘嗡’地一声正中宙海，宙海此时使着光之装护住全身吸收了老四的的力量，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无论四周的狂风暴雨，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老大心里已经有了攻击的方法，已经用过的沉寂的打法已不能再用，这时又见老四的力量如自己之前像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心中料想是宙海使的一种功夫吸收了力量，但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容器是装不满不溢出的，这是要使硬碰硬的打法，等宙海吸收的力量溢出时就是他暴亡的时候。老大轻身跃起连出十余掌也不管有没伤到宙海，一掌猛似一掌地排出。三人紧跟上霎时间掌力如凶猛暴雨‘轰轰’地打了过去。空气中也充满了各种杀伤力令人窒息，砂石不住地跳动一颗颗飞出将巨石击地粉碎。光之装究竟能承载多少力量连宙海也不知道，但它是出自张玄宗之手倒是让他多了几分决心，此时他也是用硬碰硬的打法，先立于不败之地再伺机出手一招取胜。

    光之装并非吸收存储力量，也是如出一辙将力量从涌泉或百汇排除消散于天地，天地之广阔，又有什么力量能将他填满呢？月牙子初时见宙海受了数十招只是硬撑着，急得心也要跳了出来，这时自己上前也毫无帮助只会白送了命，但现在见他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一道光射来了，匹骏马的亮光正在扩散最终是要冲撒黑暗，照亮世界的。

    四人打得天昏地暗轰轰烈烈地发了数百招无一虚发，而宙海依然静静地站着，死了就已经倒下，站着还是活着。他们一掌掌击出毫无回音，急得额头渗出汗水，每出一招心中就慌了一分，他们本是一棵大树现在变成了小草，而宙海却长成了一片广袤无边的森林，小草之渺小只能仰头看着林中的树木高耸入云，而自己又怎么能有树木高呢？只能仰望。

    如果没有得到一点信心，人的精神就要崩溃，后来他们竟胆怯起来，也没勇气再出一招。四人喘着粗气，汗水滴过他们疲惫的眼睛，眼中看着最可怕的景象，宙海依然呼吸均匀静静地站着。霎时间四人的自信，明断，才智，谨慎都灰飞烟灭，眼中有的只是恐惧深深遂遂探不到底。宙海静静地看着四人，体内却在挣扎，他们的力量流过身体几乎要把他的皮肉都胀爆了，但是还是极力地着留住四人各一股力量不让消散去，直到四股力量能被他牢牢抓住，才开了口：“你们还要杀我吗？”四人都不说话要等着内心平静下来。老四先开了口：“我们杀不了你，但是你也奈何不了我们。”宙海说：“那可未必。”老四却喘着气笑了，说：“我都没有想出能杀我的招数，我临敌无数虽各有胜负但事后所败的都找出了取胜之法，你最多只是耐打，要杀我，我却不信。咳咳。。。。”他咳嗽了几声依然喘着气。

    宙海退过一步说：“你试试这招，好教你心服口服。”运起力量猛烈将老四的沉重之力从太阴之脉推出，一时狂风骤起，沉重之力加上自身力量的推助，速度之快看不清来势就将老四围得正着。老四信心满满地相迎，‘哗哗’几声响已经把宙海的力量化了个干净，而自身沉重之力咄咄逼人越缠越紧。这时他真的是犯了难，硬拼也是可行，只是耗费能量难免受伤，若说轻巧化解，他即想不出妙招也不愿去化，毕竟这是自己的沉重的力量，虽然是从宙海发出，但他却在熟悉不过。这本是危及性命的关头，老四越看这力量越是完美无瑕，就像在欣赏一幅绝美的艺术品一样，怎么也不忍下手破坏。但是他也确实想不出破坏的法来。

    老三看出了老四的心思，当机立断正摆开招数要去替老四解围，老四已跃出四五步远拦着手说：“别动手，你们谁也没有理解最难取胜的对手是谁，到死也不能理解。哈哈哈哈。。。。”众人见他表情十分奇怪，显然是被他的力量缠得痛苦难堪，却又哈哈大笑。这是他笑得最畅快的一次，虽然之前败了无数对手而狂笑，那些都是对于对手得轻蔑地笑。

    这时谁都知道了他所说的‘最难取胜的对手’，就是他自己。宙海给他的就是他自己的力量，但是他想不出破解之法。他们四人相互较量，谁的力量在另一人看来只是雕虫小计，但谁也没有领教过自己的力量，老四这时领教了，是用死的代价领教的。死得心满意足。他到死的最后一刻仍然相信自己的力量是天下无敌的。

    他如果听到老二喊的声：“你的力量杀不了宙海，已经是漏洞百出。”或许他就不会束手甘心一死，或许就是死的很痛苦了。宙海只是想捉弄老四打压他目中无人的气焰没想到他的顽固自信竟然死了，看到他僵硬的笑脸心中不免几分愧疚起来。这时老大一步步走到老四身前，闭了眼缓缓低下头沉默着，老二老三也上前沉默哀悼着，他们已经能理解老四死在自己的力量之下的畅快也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要怎么去战胜最大的敌人，自己。不能战胜自己就不能说第一高手，正是要怎么去看出自己的破绽？既然要使自己成为第一高手就要去优化这些破绽就要不断完化自身，完化之后又要去寻找另一个破绽而再去完化，如此不断找寻破绽不断完化最终才使自身无止境地提高直到天下无敌，但是始终难以战胜自身。五分钟后三人都徐徐睁了眼，老大取出腐蚀剂撒了下去‘吱吱’几声，一股浓烟雾伴着恶臭冒出，一眨眼的功夫尸体已经只剩下了一堆衣服和毛发。

    老三恨恨地向着宙海，说：“今天我们确实输了，老四的仇记在你身上，以后我们三人必定要来取你的命。”老大卷起老四的衣服包着毛发抱在胸前，一字字咬着说：“你记住这仇。”像是死神下了魔咒，三人一闪就不知了去向。

    宙海呆呆地望着三人去的方向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月牙子一蹦一跳地过来嘻嘻笑着说：“天罗地网真是又傻又可爱，就连死了都是这么开心。”但是她不知道老四为什么会笑，而宙海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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