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登高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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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子在去过林琪家之后就经常再去了。林琪奶奶好像也很喜欢尺子乖巧的样子，乐于在空闲的时候让家里多一点人气。

    在最后一场雪结束后不久，尺子帮忙清理了院子，打扫了门厅。也就是那天在做完这些杂事回到适者居的路上尺子突然意识到在极乐区的春天也到了，因为他看到河边的河流已经几乎完全解冻，潺潺地流了起来。

    那一天尺子驻足在河边看了好一会。

    而就在那一天之后过了几天，尺子想着要再回到林琪家里面去送一点店里面的糕点——他是店长有特殊的糕点提供，带着莫名植物香气的东西，于是想着他们可能会喜欢。

    尺子敲了敲门，却意外的发现今天门并没有锁住，之前婆婆都老是把门锁得死死的。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来应门，于是尺子就自己走了进去。

    那也是尺子第一次见到林毅。

    那个人穿着看上去干净但是破旧甚至宽大得过了头的衣服松散地撑坐在地上，听到有人来，只是回过头自然地看向尺子，并不言语，目光有些游离。

    “你好。”尺子问候到“你是哪位呢，我是林琪的朋友。”

    那个人没有言语，慢慢又转回了头，不知道是不是还是明白这是不礼貌的行为的缘故，在片刻地尺子的略微尴尬后他节省地吐出了一点字。

    “林毅，她哥哥。”

    那是不同于极乐区一般的口音，音调要平一些。

    哥哥？尺子没有听到林琪提起过，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林琪给自己看过的照片，在那老照片上确乎是有一个神情默然严肃的小男孩。

    林琪从里屋走了出来，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些小吃，她注意到了尺子。

    “哦，你来了啊，这么没有提前给我说一下呢。”

    “因为想着要给你们带一点糕点的缘故就来了，想着你今天应该是没有戏的原因，应该在家。”

    林琪把盘子放到了那个男人的桌子前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点了点头。

    她指了指那个男人，说道“我的哥哥，叫做林毅，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个家去了很远的地方，很意外，但终究是高兴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回来了。”

    林毅看上去不像是爱说话的人，始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是很多年都没有回来的亲人了。”林琪补充道“因为这样，奶奶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买一点男人用的东西，你看他现在身上都还是穿着压在箱底的父亲的衣服。”

    因为林毅始终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自然但是又谈不上亲切的样子，而且加上林琪的那个离开家多年的描述。尺子微妙地感到空气中那种奇怪但又生疏的味道，

    “这样啊，很高兴见到你。”尺子说道，他把手上的糕点放在了一旁。

    “不知道是有这样的情况，那么今天看来我本来不应该来打扰的。”尺子说着，也思忖到，确乎是的，有着离开家多年的很近的亲人回到家中，是需要有一些空间的。

    “没有关系的，你正好也和他说说话。”林琪挥挥手“谢谢你的糕点，这个我认识吧，是店里面很高级的草蒿糕呢。”

    于是尺子就坐到了林毅的对面，林琪又回到会面忙去了，两个人这样坐着。

    正当尺子觉得林毅会一直不开口的时候，林毅突然问道尺子“草蒿糕是怎么样的糕点呢？”样子严肃而又认真。

    “嗯，我也说不太上来，是由专门的糕点师傅做的，总之就是主料用河畔蒿草末端那一点可以食用的东西做出的糕点。”

    “我可以吃一点吗？”

    糕点盒被打开，林毅取出了一块，咬了一小口，点了点头，夸赞道“很不错。”

    “是卖得很好的糕点。”

    林毅一小口一小口地把手上的草蒿糕吃掉，很有规矩的样子。

    两人本不相识，不过是因为林琪的原因坐到了一起，也正是这样，两人自然谈到了林琪身上。

    “我这个林琪的哥哥以前忙于自己的事情，几乎是与家里面断了联系，这么多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封信件。我现在对于小琪的了解未必还有你多呢？你是怎么认识小琪的呢？”

    “我是和林琪在一个地方工作，算是要好的朋友了，之前也来过这边好几次了。”

    “这样的话你对小琪的情况想必也有一些了解了吧，父亲母亲很早就不在了，本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样子我就应该是家里面的男人了，但是惭愧，连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照顾到。”林毅说着“现在小琪工作得怎么样呢？”

    尺子回答到“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了。”

    “之前和小琪说了没几句话他就提到了你，说是有一个叫做尺子的朋友帮忙除过门口的雪。”林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尺子说着话。

    林毅本身看上去不像是喜欢言语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投机，却一直絮絮叨叨和尺子接着聊了下去。

    到了后来，林毅在讲完了一个关于猎人与熊的笑话之后，开口问道尺子：“你知道在极乐区很有名的东西吗？尽管离开多年我也还是知道，到了每年开春，都会有登高踏春地习俗。之前你告诉我才来，那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吗？”

    “并没有…但是也有听说过。

    “我想要隔上几天就去登高，和小琪一起，你要一起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尺子略略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其实也一直想要出去走走，那么能够和你们一起去登高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直到最后尺子离开林琪才出现，互相告别。

    尺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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