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棋子

端木想要问问他的态度。

    “暴力，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中总归不是一件好东西吧。”尺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陈述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这么讲，睁开眼睛看看，哪一件事情拉倒最后不是要靠拳头来解决的？”

    “暴力是最自然直接的语言，因此很多事情说道底都是暴力的对话倒也不假，但是问题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的。”

    “哦，怎么讲。”端木又拿起了烟壶，早餐一壶烟，同样快活似神仙。

    “社会总是希望能往前进的方向，而这个方向隐藏在每个人的**中，也隐藏在更深的信仰和分析当中。而暴力往往违背这个前提，在激烈的冲突下可能是天道，但是不是我相信的人道吧。”

    “你口口声声说这些玄乎的东西，就是读书人的嘴脸吗？”端木嘲笑道“你信这信哪的，但是你怎么知道你信得东西是真实的？”

    “听上去玄乎是因为问题被抽象化了，特别是这样大的命题。而至于我怎么会相信，其实这样来考虑，你可以带着叛逆的精神无限的怀疑，甚至忘记怀疑的初衷去怀疑怀疑本身都没有问题，可是您想一想到了最后，您怀疑身上是否会流血，您怀疑自己的存在。你怀疑不了多少就会了解文字的没有意义，再怀疑不了多少就会陷入虚无主义，再怀疑，你会怀疑存在本身，怀疑逻辑，怀疑怀疑，到了最后，您又能说什么呢？在之后的东西用语言已经难以描述，这个时候你可能会发现空到一个极限，也圆满到一个极限，而活着这**当中，您发现其实很多事情是去建立再去怀疑，怀疑是为了建立而已。因此您到了这个时候重拾赤子之心，可以再反过来说存在，再说信仰，再说逻辑，再说一些更浅的东西。如果您的问题是为什么我能够相信的话，这就是我的理由了——这样的东西，他们发自我的真心，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说着那样的道理，此心光明，自然相信。另外，我用这样的一句话来模糊艺术的描述一下我相信的这件事情，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

    端木久久没有说话，尺子这一段话让他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端木又问道尺子“那你，暴力这个问题，我们不要谈那么远，就说点实际的，你自己个人为什么不使用暴力去获取东西呢？”

    “如果从个人层面讲的话——满齿不存，舌头犹在，一个人需要明白自己能够吃几碗干饭的，善用刀剑者，死于刀剑下。硬碰硬也绝非长远理智之道，很多时候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我想一个人不能放弃暴力的权利，但是只要还有可能，就用更好的方法去解决问题难道不更好吗？还有，况且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什么回不了头，斩草除根不就好了。”

    “就怕春风吹又生。”

    端木有点不高兴了，他突然出言训斥尺子道“你不觉得今天你说了太多的浅薄的话了吗？快回去做事吧，我付你工资可不是让你来闲谈的。”

    真是一个无常的人，尺子想到。

    “抱歉了。”尺子就要离开端木的房间。

    就在尺子离开的时候端木又叫住了尺子，真是一个无常的人啊，尺子再想到。

    “我下一段时间会离开适者居，大概一两个月的样子吧，你好好看店。另外还有好消息，如果运气好，那这次我出去可能就有治好你的办法了。”

    自己能够被治好了，尺子听到了这句话，呆了一下。

    一个人只要能看到希望，就是最幸福的时刻了，尺子背对着窗户，却好像看到绚丽的阳光，美丽的春日。

    但是尺子接着感觉一只手环过了自己的脖子，然后那手一勒，一提，尺子头一阵眩晕，就被利落的放倒了。

    端木把尺子放到了床上，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开始弄晕尺子他嘴角留到自己手上的口水。

    “真是的。”端木对着床上昏倒的尺子抱怨着“问你喜不喜欢暴力你说喜欢就好了，说这么多麻烦的东西，反正有些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做，你这个样子就是要让我多当点坏人了，让我心里不舒服，也活该你被打晕。”

    当然端木指的暴力不是打晕尺子这件事，打晕这种程度的事情离端木所谓的暴力还差得很远。

    上次端木已经说过了夏尔上楼很麻烦，但是这次还是夏尔自己来到了端木的房间。

    听着轮椅的声音，端木知道是夏尔来了，他头也不回的安排到“这次你留在这儿，那边没有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是，大人。”夏尔看了一眼床上被打晕的尺子“那尺子？”

    “尺子么？他就交给我处理了，你不要管了。”端木对夏尔道“你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就好了，我稍微处理一点事情就要走了，你好好待在这儿。”

    皇已经死了很久，尸骨已经冷去，但是现在又有这样一群人开始围绕着这件事做文章，各怀鬼胎。

    在这件事情的漩涡中心的棋子们却是不知道背后的算计，只是简单地被人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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