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不少人多少用一些怀疑和讥讽的口吻发表着他们的意见。
毕竟,在他们看来,周北平学习成绩不错,上的又是中文系,好好写点东西,或者去杂志社、网站当个编辑什么的才是正经的。
这什么咨询公司,说的好听是个公司,不好听,那就是封建迷信。
这年头了,还有人信这东西?
刘牧倒也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他倒也不是不说,只是周北平干的活,好歹也是有着营业执照的,属于合法经营。
至于他干的活儿,却是有些见不得人了。
在古代传统三百六十行之外,有外八门一说。
这所谓的外八门,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于工、农、商、学、兵之属。
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这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几乎都与其脱不开关系。
这外八门是,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
刘牧干的就是贼偷,拜的是盗门的祖师爷。
这种事情,说出去当然不好听,尤其还是在一位老同学面前。
但前段时间经历的事情,真的让他摸不着头脑,甚至有着冷至骨髓的寒意。
所以他也抛开了什么面子,老老实实的跟周北平先露了个底。
“哦?到底是什么事?”
周北平有些意外。
但刘牧干这一行,也是情理之中。
这家伙本来就是属于那种学习成绩很差劲,加之又有些好吃懒做,可又没有一个好爹的代表,离开学校,能干的事情,貌似也只剩这些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虫鸣蛙叫贼盗天。
刘牧向来是信祖师爷的,每逢行事前总会看看天,今天确实是下手的好天气,几天没有开张了,希望今晚捣的会是一个好窝。
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颇有信心的,那栋老楼现住的人本来就少,顶层的六楼那间自己蹲点三天没有发现有人出入的痕迹,想来主人一定是出了远门。看门的材质和阳台外圈的装潢,这家人定是穷不到哪去的。
进楼前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小区内静谧一片,他想注意一下保安室,却在出入口都没有发现,想来可能因为这里是片拆迁房的缘故,人都快搬完了。
物业差到没有保安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个小区也太安静了,几乎没有一个人家是亮灯的,若说奇怪吧,不得不承认这个环境实在是太适合偷盗了。
刘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邪门了,自己一个做贼的,这么好的条件求都求不来,想这么多干啥?
他把一枚壁虎样式的护符放手心捏了捏,暗道一句祖师爷保佑,自己做这个营生也实在是被逼无奈,还望行事顺利。
他最后望了眼身后,昏暗闪烁的路灯将窄狭的路映得模糊不清,一片乌云盖过月亮,视线便再看不清楚远处的景物了。
他深吸一口气,进楼。
他早就想好了要走楼梯,他生性谨慎,尽管这栋老楼有摄像头的概率近乎于无,前几天他仍是冒充过水管工将每层楼仔细探看了一遍,将每个角落确认完毕。
楼道内依旧是一片寂静,这种静如有实质一般,像一股凝固住的气团将整片空间包裹住,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
不过刘牧的心里素质也是过硬,入楼以后便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谨慎地走着扁步,悄无声息地上行着。
将行至三楼处视线忽然暗沉了下来,他抬头一睿,三楼至四楼的灯兴许是坏了,中间的两段楼梯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他皱了皱眉,花了一小会时间习惯了黑暗,待目光能看清楼梯的棱角后再一次动了起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苦笑,这栋楼连有没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刻意压抑声息和步伐到底还有没有意义。
若不是他再三确认了六楼那间房只是暂无人居,并没有搬迁的记录,此刻一定有些灰心。可一想到主人仍可能早就把贵重物品转移走了,
他心里还是免不得一沉。
可做这营生操作和运气缺一不可,若真是这样自己也只能认栽。
另寻下家。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他看到了四楼的灯光,心里莫名有了些底,加快脚步向上走去。可上了四楼自己发现五楼那段又是没有灯光的,他咒骂一声,这灯坏地也够恶趣味的,一楼隔一楼,当玩儿钢琴块呢?
果不其然,过了五楼以后,上面果然又是亮着的。
他冲自己点了点头,接下来才是正经事,摸了摸袋里的工具,在上最后一层楼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开锁的准备。正当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串极细的钢丝条和弹簧状的金属,抬头正视起前方,视线堪堪高过最后一阶楼梯时,他发现自己遇到麻烦了。
这里不是顶楼。
自己的左手边,一道熟悉的楼梯向上铺展而去。
而这一段楼梯,暗无边际,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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