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便说说的吧,他却当真以为她真的会等到自己来。
也难怪,两个小时了。
顾言洛抬手抓了抓头发,心里竟莫名其妙的烦躁。
凉亭里的红色小灯笼摇摇欲坠,可见附近的风有多大。
顾言洛刚要转身,衣角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顾言洛正转身,在看到来人时,第一眼是惊喜,第二眼是惊讶,第三眼,是冷漠。
“你怎么了?”他声音冷冰冰,本抬起的手正要落在她的头上,却僵住,迟疑了一秒后,收回。
叶枕函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滴着手,她颤抖着肩膀,牙齿都在打颤。
见她缓缓伸出手,手心还绑着白色的纱布,可纱布已经完全变红,手心里的盒子异常显眼。。
她颤颤巍巍,轻咬着牙齿,试图让自己冷静,不要自己颤抖,可是,真的好冷。
好冷。
“这是什么?”顾言洛抬起头,声音略轻。
叶未眠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前,别针,你的别针。
“你抖什么?又没下雨,衣服怎么都湿了?”
顾言洛眉头紧锁着,整个人都是懵的。
叶未眠摇摇头,只是把盒子往顾言洛怀塞去,然后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手机屏幕打不开,一打开就是彩色的。
算了。
可是……
手机背面贴着顾言洛的画,口袋里的画彻底成了一坨废纸。
只一瞬间,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还打算拿回家粘好,这下好了,湿了,全都成了一坨了,手一碰就成沫了。
“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叶未眠哭才不是因为顾言洛说什么,而是顾言洛的画彻底废了,回不去原先的模样了。
叶未眠只是看着顾言洛,时不时的抬手擦擦脸颊,眼镜上一层雾蒙蒙的。
她弯下腰来,抽噎着,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是不是冷啊?”顾言洛伸手摸了一下叶未眠的手,手心冰凉。
叶未眠迅速抽回,生怕被顾言洛看到什么异样。
顾言洛却突然沉默,刚才在来的路上,那两个人说的,是她?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她被人推进河里了。
顾言洛冷眼看着叶未眠,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叶未眠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沉沉的看了顾言洛一眼,随后转身。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在顾言洛的面前像是一个罪人,她既然是罪人,除了不停的陈述自己的罪状,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给你解释你的机会,你现在给我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画室,并且撕了我的画。”
“还有,项链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叶未眠的脚步停了下来,不禁侧过身子,看着顾言洛的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笑意。
我说了,你就信我吗?
“我看不懂你的手语!”他有些暴躁。
叶未眠伸手来,跟顾言洛要手机,她用手机打出来。
顾言洛将手中的手机递给叶未眠,又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我说了,你就信我吗?我说我没偷齐园的项链,你信吗?进去画室也是一个误会,你都信吗?”
顾言洛低着头,又抬起头,神色暗了暗。
“你说,我就信。”
——你说,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