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巡视咸海（上）

    二天王喝道：大胆妖魔，找打不成？！

    殿门前的平台上清清楚楚排列着五个人，各个面若桃花，美目流盼，发髻婉转，珠花插头，都穿着紫色紧身短袖小衫，紫色长喇叭裤子，露出手臂和脚，肌肤如白玉一般光洁，腰肢婀娜，肩上挂着长长的彩带，彩带飞飞扬扬。

    帝释与众天王看得呆了。

    五个人一齐作揖，说：乾达婆乐舞神拜见玉皇大帝！

    帝释与众天王都大吃一惊，明明是女人，却说出男人的声音！

    帝释：你们是什么人？！

    站在中间的一个乾达婆说道：启奏玉皇大帝，我们都是乾达婆族，在下名叫飞天，他们的名字叫自由，自在，随心，随意。

    帝释：你们为什么时隐时现，装神弄鬼的？

    飞天：启奏玉皇大帝，我们乾达婆族世代居住在咸海面上，我们的乾达婆城因为神秘莫测，所以被各路神仙称为海市蜃楼，我们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外族影响，已经习惯了隐身，若有冒犯天威，还请玉皇大帝宽恕。

    帝释：这香气是从你们身上发出来的吗？

    飞天：是的，我们不吃酒肉，只食香气，所以身上总是香气不绝。

    俱吒天王：你们是男人还是女人？

    五个乾达婆齐说：我们是男人。

    诸天王互相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帝释：你们在此做什么？

    飞天：启奏玉皇大帝，我们在此专为等候拜见玉皇大帝。

    帝释：你们知道我会到此地吗？

    飞天：是的，我们预知圣驾必从此地经过。

    帝释不语，努力掩饰，但还是略显吃惊。

    飞天看见了天帝的惊讶表情，不知如何是好，欲言又止。

    帝释：你们见我所为何事？

    飞天：启奏玉皇大帝，我们想做陛下的乐师，我们想住进善见城。

    帝释：好，我已经有了紧那罗的法乐仙班，专门演奏法乐，你们所奏的音乐销魂迷人，释怀解忧，你们就做我的俗乐仙班吧。

    乾达婆齐说：谢玉皇大帝隆恩！

    乾达婆们互相高兴地看了一眼。

    帝释：这里天高海阔，此刻良辰吉时，诸位乐神，来一场乐舞如何？

    乾达婆：俗乐仙班遵旨！

    乾达婆每个人手上都现出一个小器件，向空中抛去，那些器件在空中化作大型乐器：吉他，萨克斯，架子鼓，钢琴，大提琴。

    他们独奏，合奏，亲手演奏，遥控乐器，随心所欲，舞蹈与演奏并举，出神入化。

    帝释与诸天王的目光追随着乾达婆，不住地赞叹：美妙的音乐！变幻莫测的舞蹈！摄魂迷人的香气！绝妙！绝妙！……

    表演结束，乾达婆作揖，说：多谢玉皇大帝欣赏，多谢诸位天王欣赏。

    帝释没有反应，诸天王也没有什么表示。

    乾达婆互相看了一眼，再度作揖，说：小神等技艺鄙陋，现丑了。

    帝释回过神来，说：诸位大仙的表演出神入化，夺人魂魄，诸位大仙堪称乐神！当名舞神！

    乾达婆互相激动的看了一眼，说：多谢玉皇大帝封赏！

    帝释：以后你们就称呼我为天帝。

    乾达婆：是！天帝！

    光明天王作揖，说：启奏天帝，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我们现在能不能坐下来吃一顿美食呢？

    帝释：好，我请在场的诸位饱餐一顿水果吧。

    飞天：小神早听说天帝的善见城里有万种水果，没想到今日有幸品尝，幸运之至，恭请圣驾到乾达婆城就坐！恭请诸位天王到乾达婆城就坐！

    飞天做出请的手势，帝释迈步踏上乾达婆城的平台，天王们依次走上平台。

    帝释、诸天王、乾达婆坐在乾达婆城豪华的宫殿里，帝释坐在上位，帝释面前是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子，三十二天王分坐在桌子的两边，乾达婆也坐在桌子的两边。

    帝释抬起右手，在胸前缓缓摆过后，白玉托盘一个接一个凭空飞来，每个盘子里都盛满各种各样晶莹剔透的水果，盘子有序地摆在了大桌子上。诸天王看得莫名其妙，乾达婆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帝释：诸位天王请！诸位乐舞大仙请！

    诸天王与乾达婆：谢天帝！

    全体吃起来，水果都摆在大桌子的中间，在座的都不是凡人，他们坐在那，只要一伸手，要吃的水果就到了手上，各个吃得开心。

    五、龙宫。

    再说东海龙王敖广回到龙宫。

    龙后和龙子龙孙迎接，都行礼，说：恭迎大王回宫。

    敖广：免礼。

    龙后走上前，问：大王见到玉皇大帝了？

    龙王：见到了。

    龙后：大王有没有说迦楼罗的事？

    龙王：说了。

    龙后：玉皇大帝知道迦楼罗有多凶猛吗？他会不会惩治迦楼罗呢？

    龙王：玉皇大帝当然知道迦楼罗的凶猛了。

    龙后：他是怎么知道的？啊哦——，他当然会知道的，他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啊。

    龙王：就在我们四海龙王拜见圣驾的时候，迦楼罗来袭击我们，玉皇大帝亲眼见到那畜生的凶猛了。

    龙后：啊哦——！那畜生这么不知死活啊，结果怎么样啊？

    龙王：三十二天王出手打退了它，我趁机向玉皇大帝禀告了它的罪状，求玉皇大帝惩治它。

    龙后：太好了！我们的仇总算可以报了。

    龙王：玉皇大帝说他自有定夺，不知他到底会作何打算。

    龙后：可怜我那些冤死的儿孙啊！

    龙后哭了起来。

    龙王一只手搭在龙后的肩上，说：王后不要悲伤，本王一定会求玉皇大帝惩治迦楼罗，为我们的儿孙报仇！

    旁边站着一群龙子龙孙，其中一个较小的说：爷爷，爷爷，玉皇大帝还在海面上吗？

    龙王转过身来，蹲下，看着说话的龙孙，说：爷爷估计他还在海面上，乖孙儿，你要干什么啊？

    龙孙：我想到海面上去玩玩。

    龙后：乖孙儿别去，海面上有吃龙的大鸟。

    龙孙：我要去！我要去嘛！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出去过，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爷爷，爷爷！

    龙王：三十二天王刚打退了迦楼罗，一时应该不会回来，王后，就让孙儿出去看一下吧？

    龙后：好吧，龙子龙孙们，你们带上龟蛇二将一起出去看看，别走远了，千万别耽搁久了，到海面看一下就回来。

    龙子龙孙欢呼起来：太好了！去看外面的世界！去看外面的世界！

    龙王：传龟蛇二将。

    龟蛇二将来到，作揖，说：拜见大王王后！

    王后：龟蛇二将，保护龙子龙孙，到海面看一眼就回来。

    龟蛇二将：遵命！

    龙孙：走喽！

    一群龙子龙孙和龟蛇二将呼啦啦远去。

    龙后喊着：早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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