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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南瞻部洲,中华大地。山坡上,天降大雨。
尧、舜、鲧、祝融、尧的两个侍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站在那里,观看滔滔的河水。尧两鬓白发,其他人都是中年模样。
鲧(崇伯):尧帝,河水猛涨,恐怕要漫过河堤啊!
尧:崇伯,你说怎么办呢?
鲧:尧帝,我准备带人修筑堤坝,把堤坝加高加固。
尧:那你快去吧。
鲧:是,尧帝。
鲧走下山坡。
尧的侍卫:尧帝,雨太大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祝融:是啊,尧帝,你连日观看水势,再不休息会累倒的。
尧:好吧,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吧。
几个人走下山坡。
九、尧的宫殿——几间大茅屋。
卧室。尧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一个侍卫走进来,看看尧闭目,侍卫的嘴动了动欲言又止。
尧睁开眼,说:有什么事吗?
侍卫作揖,说:启奏尧帝,崇伯来了。
尧坐起来,说:再有人来,你马上通报,不可延误!
侍卫:是,尧帝。
尧走出卧室来到正殿,正殿里鲧和另一个侍卫站在那里。
尧见到鲧就问:崇伯,情况怎么样?
鲧作揖,说:启奏尧帝,我已经带人加固加高堤坝,应该能挡得住洪水。
尧:好好,来,坐下休息。
尧坐到王位上,两侧各有一排椅子,鲧坐在一个侧位上。
尧:连日来,你都没有休息,真是辛苦你了。
鲧:我辛苦不要紧,只要堤坝安全就好啊。
尧:崇伯,水位如何?
鲧:堤坝高出地面六尺,水位距离堤坝顶面三尺。
尧:是这样啊——,这么说水位已经高出地面三尺了?
鲧想了一下,说:是的,尧帝。
尧低头沉思,说: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啊?
尧没有听到回答,抬头看鲧,鲧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尧看着身边的一个侍卫说:去,给崇伯拿个被子盖上。
侍卫:是,尧帝。
侍卫从卧室取来一床被盖到鲧的身上。
十、河水汹涌,堤坝决口,洪水滔滔淹没庄稼,冲垮村庄,村民一片叫喊声。
十一、祝融匆匆走进尧的宫殿,对侍卫说:快!通报尧帝。
一个侍卫:是,祝融。
侍卫走进去。
尧疾步走出来,看到祝融,问:祝融,发生什么事了?
祝融作揖,说:尧帝,河水决堤,洪水淹没了庄稼和村庄。
尧:啊?!
尧摇晃了一下,侍卫赶紧扶着尧走到座位前坐下。
尧:来人!
门卫走进来,作揖,说:属下在。
尧:快去,传各位头领速来议事。
门卫:是,大王。
尧坐在王位上。
鲧、舜、方季、五满、单非、禾覃走进来,作揖,说:拜见尧帝。
尧:各位头领免礼,请坐。
七个部落头领走到侧位坐下。
尧:诸位头领,河水决堤淹没庄稼和村庄,你们都知道了吗?
七个人齐道:我们知道了。
大家看向鲧。
鲧:唉——!
鲧重重叹了口气低下头。
尧: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祝融:启奏尧帝,崇伯治水不利,使无数百姓亡命,按王法当斩。
尧:这——
尧看着鲧。
鲧抬起头,说:我治水不利,殃及广大百姓,我无颜活在世上,甘愿领罪受死。
尧:若斩了崇伯,谁来治水呢?
舜:可由崇伯之子大禹担任夏伯,继续治水。
方季:可是崇伯只有一个独生子,若是再治水不利,如何是好呢?
鲧:治水成功是我的心愿,如今我的心愿未能完成,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完成我的心愿,所以我赞成由我儿大禹继任水官,做夏伯。
大家敬仰且悲哀地看着崇伯。
尧:好吧,由大禹担任夏伯继续治水,大家看如何?
每个人都说:我同意。
尧:七日后祝融在羽郊杀崇伯,崇伯,这七日你回家与亲人相聚,交代后事吧。
鲧起身作揖,说:是,尧帝,属下告退。
鲧走出去。
尧:治水不利,我作为尧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决定辞去部落联盟首领的职位。
舜:尧帝,治水不利,我们大家都有责任,尧帝没有错误啊。
其他人:尧帝,我们愿意跟着你干……
尧摆摆手,说:我意已决,诸位头领不必再劝,现在,大家推举首领接替我的位置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
祝融:尧帝,我推举舜继任首领。
舜:我何德何能?还是推举别人吧。
五满:我也推举舜继任首领,舜智勇双全,品德高尚。
方季、单非、禾覃同时说:我推举舜。
尧:好,我宣布由舜继任首领,舜,过来。
尧站起来,让出王座。
舜:不,不,尧帝,你还是继续做首领,我年轻无知不能担此重任。
尧:年轻人不担当重任,难道要累垮我老人家吗?
方季、单非、禾覃推舜走到王座跟前。
尧按舜肩膀让舜坐到王座上。
尧:各位头领,请向舜行君王之礼。
众人:是,尧帝。
尧走到一边。
众人作揖,说:拜见舜帝。
舜慌忙站起来,说:诸位头领免礼。
十二、鲧的家园——几间小茅屋,木栅栏院墙和大门。
鲧走到大门外,一个家丁走出房屋看到鲧,作揖,高兴地说:老爷回来了!
家丁打开大门,鲧走进大门,说:大禹在家吗?
家丁:在家。
家丁高声喊:大禹少爷!老爷回来了!
大禹走出房门,作揖,高兴地说:拜见父亲!父亲怎么有空回家了?
鲧:儿啊,到屋里说去。
父子拉手走进房门。
父子二人跪坐在席上,他们之间隔着一张长案。
鲧:儿啊,为父治水不利,河水淹没庄稼,毁了村庄,成百上千的人民死于洪水之中,按王法我七日后将于羽郊受斩刑。
大禹:啊?!父亲!
大禹失声痛哭。
鲧:我儿莫要悲伤,人终有一死,我死不足惜,但是我的心愿没有实现,我死不瞑目啊!
鲧说到这里失声痛哭起来。
大禹止住哭声,问:父亲,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孩儿愿意为父分忧。
鲧:为父有两个心愿未了,一则治水没有成功,二则没有见你娶妻生子。
大禹:父亲,这如何是好呢?
鲧:我儿若是孝顺,三日内娶回涂山氏之女——女娇为妻。
大禹:好,儿答应父亲。
鲧:我死后,儿继任水官做夏伯,继续治水,他日我儿治水成功,定要告知黄泉之下的父亲。
大禹:但不知尧帝能不能任命儿子做水官?
鲧:头领大会已经讨论过了,新任舜帝会命你做夏伯继续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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