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旁跑过,古锭刀一侧的黄巾士兵,就自然而然的被杀死。
这一路的烟尘,伴随着一路的红色落雨,不断的往前延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下来,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怎么可能?”张燕膛目结舌,射箭的速度一减再减,到最终颓然的收起弓来,不再尝试用弓箭去阻止身后追赶的那一道身影。
每一箭,统统射了个空!这在以前完全是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张燕有自知之明,他的骑射仅仅算得上是中等,在战马的颠簸之下十射平均都能有四五中,可现在,却连一枝能够射中的都没有。那枝枝向着目标而去的箭矢,在最开始给张燕带来的是鼓舞与欣喜,可在过后,却带来了失落,乃至他最后放弃了手中无用的弓箭,甚至对于自己的箭术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风打在脸上,从鼻中窜了进来,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令得张燕有一些气喘。他不得不微微的将嘴巴张大,嘴与鼻子一同呼吸,才将这种感觉最终的驱离。
直至现在,张燕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回身过去所看到的情况,情景,眼睛是没有办法骗人的。他所遇见的,都是真实发生的,这种怀疑自己眼睛的做法,在以前的张燕看来是无法想象的,只是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却是升腾出了这种想法。
快,实在太快了。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那身后,所留下来断后阻拦汉军追击的士兵的倒下,以及那飞快朝着他们延伸过来的红线。
能够流下来断后的士兵,必定是抱着决死之心的啊,和加不用顺他们在绝境之时爆发出的力量之大。张燕自问,面对的这样的一百名士兵,他都会感觉到棘手。可是身后,倒下的,却分明不止一百名士兵,并且他们就连一丁点的阻碍,拖延都没有办法做到。
现在,所能够凭借的,就只有胯下的战马了吧?在如此的环境当中,他不相信,凭借着战马的速度,甩不开后面追赶的那个人!现在战马刚刚起步,还处在不断蓄势的过程当中,只要时间再长一点,甩掉他也绝对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张燕不得不做好两手的准备,既然拉弓射箭无法阻止那身形主人的靠近,那么就将其放弃。因为长时间的挽弓,已经使他的拉弦的右臂感觉到了酸麻疼痛,再继续如此没有意义的事情,只怕到最后连刺枪的力气都没有了。因此,他不得不为那最糟糕结果的出现做好准备,就算那是最为绝望的时刻。
在张燕旁边,与他并驾齐驱的管亥,同样也有着一样的诧异,一样的寒意自内心当中升起。在管亥心中,也是同样的将希望寄托于座下的的战马,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讽刺,大大的讽刺。
“想走?没那么简单啊。”战锋的持戟的右臂离开了战戟,战戟仍然稳稳的立着。他笑着,望着张燕与管亥的背影,颇有些意味深长。
他没有办法追上去,就算追上去了,也不会再孙坚动手的时候去抢夺这两人的归属,因为他失败了一次,现在则是孙坚的狩猎时间。可这却不代表,他就不能够动手,去阻拦这两员黄巾敌将的离去,将他们留下来面对孙坚了啊!
一名骑兵从他的身边经过,在经过之时有两样东西被抛了下来。战锋伸手去抓,一把长弓入手,同时身体旋转了一圈,右手手臂闪电般的伸出伸出,箭囊入手。
顺势往上一提,箭囊坠地,他的右手掌心之间,已经抓握住了两枝羽箭。一枝衔在嘴中,一枝搭在弓弦之上,伴随着长弓被拉满,“嘣”的一声轻响,羽箭就飞射了出去。
他的眸光如电,又一枝羽箭射出,紧紧跟随在第一枝射出的羽箭后面。两枝箭,向着不同的目标而去,所指向的位置,正是战马的后臀。
战马后臀多肉,可对于战锋来说,他的箭术,却足够将羽箭整枝送进战马的后臀当中。到时候可就不是战马吃痛那么的简单的,要只是平常的箭伤,战马可能速度不减反增,跑得更加的快速。这也正是为什么有许多人在欲要提升战马速度之时,会甩动手中的马鞭,打在战马的后臀上,为的就是让其吃痛,迫使其加快速度。
可只要强度上升,变成剧痛,那就随时会变成惊马,让骑手控制不住战马,甚至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失去了战马,那么这两员黄巾武将,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耳听见羽箭的呼啸声,张燕与管亥双双回头,看见了无比惊恐的一幕。他们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两个人甚至连动的意愿都没有,因为没有用,因为那箭,来得太快。
两人说骑乘的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声,叫声凄厉,在战马的后臀部位,爆闪出了一连串的血花。同时,一匹战马的一只前蹄发出了脆响,竟是踩空了,整个马躯也随之向前倾倒。张燕快速的跳下战马,在地上一个翻滚之后,重新站起了身来,一口鲜血混杂着泥土从口中吐出,这一下着实甩得不轻。只是比起被战马压在身上,这一点小伤势,也是可以承受的。
管亥的战马则是人立了起来,与张燕自己跳下战马不同,马背上的管亥是被硬生生的甩下来的,即使他夹紧了马腹,却还是没有改变这结果分毫。他整个人摔在地面上,背部与地面接触,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在落地之后嘴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来。那匹战马,则在前蹄落地之后,吃痛朝前奔跑了起来,后臀上仅仅只能够看到尾羽的一小叫,血流如注。
比起这个,更让两人注意的,是身后那如同鬼魅,紧追不舍的身影。只要一停,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到面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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