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们就是铁路上班的。肯定给你们买到票!”
一旁一直吃着饭闷不吭声的阿吉忍不住抬起脖子:“买卧铺吧,去广州三十多个小时孩子们受不住。给我买个硬座就行了,站票都行我自己带个小马扎都能过去。”
寇溪知道这个火车票不好买,对王一发说道:“王哥,你别听他的。我们都要卧铺,哪怕都是上铺都不怕。我知道硬座多硬卧少,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带着孩子呢。”
这边金玲跟王雅芝喝了一顿酒之后,两个人便像是八百年没见过面的亲姐妹。已经抱在一起说起了体己话了,寇溪知道王雅芝本性就是如此。她性情舒朗,为人豪爽,最喜欢不受拘束的生活。但是这几年被家庭拖累,过的又憋屈又委屈。
难得碰上一个朋友,能够痛快的喝点酒,醉了又何妨呢。
牛牛在一旁低声问寇溪:“大姨,真的不会喝醉吗?”
寇溪向来不把牛牛当小孩子,她低声说道:“大姨这些年压抑的太久了,需要发泄。”
牛牛了然的点点头,小声的对寇溪提议:“那把妹妹接过来跟我们一起睡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酒量豪迈的金玲将王雅芝喝到了桌子底下去,然后她跟王一发扶着又哭又闹的王雅芝回到了宾馆里。
牛牛跟着阿吉住在一个标间里,金玲不放心王雅芝决定留下了来陪着她。王雅芝半醉半醒微醺的时候,拉着金玲闹着要说说心里话。寇溪见状去要了个热水瓶,凉了两杯凉白开领着兜兜跟米乐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寇溪去敲王雅芝的门。开门的是披头散发,打着哈欠的金玲。
“嫂子,她折腾你一晚上吧!”寇溪饱含歉意道:“我半夜过来敲过一次门,在门口听见她又哭又闹的。你们也没听见我敲门声!”
“嗯,我可能在屋里洗澡呢吧!”金玲开了门让寇溪进去,指着窝在被子里的王雅芝说道:“这些年也不知道过的啥日子,又哭又嚎的骂着她那个男人。我听着,好像那瘪犊子挺坏啊!”
寇溪苦笑:“我一直觉得我姐挺坚强的,离了婚之后一滴眼泪都没淌过。没想到她.....”
“再坚强也是个女人啊!”金玲看着寇溪上下打量:“你们姐俩还真是不一样,你是外柔内刚,你姐是外刚内柔。不过,都一样倒霉!”
说着又问寇溪:“你领着她们去南方干啥啊?广州那疙瘩有你相好啊?”
寇溪愕然,连忙摇头否认:“当然没有了!”
“没有,你不多在沈阳呆两天。着啥急啊!”金玲嗓门很大,将迷迷糊糊的王雅芝给喊醒了。
披头散发像个女鬼一样坐了起来,隔着瀑布一样的头发看着两个人:“你们说啥呢?”
“说你虎,这家伙昨晚作了一宿,舒服了?”金玲没好气道:“为了个老爷们,鬼哭狼嚎的,磕不磕碜!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嗷!”
寇溪看着眼前的一身匪气的金玲心生好感,忽然觉得她好可爱。忍不住上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