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虽然醒来了,可浑身无力,赶紧将头埋在护卫的背,遮住自己的面容。此时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现在的情况……
“你们鬼鬼祟祟干嘛?”领头的官兵盯着这一行人。
刚才只送到门口,正要回府的宋丞相,只有一个念头……宋家完了。若说这些人不是事先安排好,打死宋丞相都不会相信,因为这个时间掌握得太好了。
官兵中突然有一个人道:“那人背着个女人做什么?”
“这位是——”背着的护卫正想辩解。
官兵已经上前拉人。
跟官兵对上,罪加一等。
何况,凭他们几个护卫,想对上二十几个官兵,几乎不可能。
那官兵将人扯过来,“咦,这个女的看着面善。”
“是京兆府先前关着的那个女逃犯!”又有官兵惊呼。
霎时,官兵明显是有备而来,三两下把人捉住。
宋丞相避入了府中,连面都不露了。他匆匆地跑去后院一处偏僻的小屋子,那里养着一只信鸽,他快速地写了一行小字,绑在了信鸽里,在黑夜里放飞了。现今的丞相府,外面肯定守着不少人,每个出口恐怕都有人盯着。只有这信鸽可以将消息传递出来。
当信鸽放了后。
宋丞相又将这个地方锁上,匆匆离去。
等他回到前院,京兆府新上任的年轻府尹乌宏邈上门了。
这个上门的速度,若说没有猫腻,宋丞相不信!
宋丞相是恨极了卓一澜,明明收了好处,还是要出尔反尔。此时的他是怎么都想不到,此计不是卓一澜想出来的,是楚兰歌。
另外。
算计宋丞相的二人,在卓府里等着消息。
卓一澜亲自泡茶给楚兰歌喝。
楚兰歌端起来喝得很自然,世人想喝到他泡的茶,还真没几个人。她算是其中之一了,甚至是唯一一个没有意识到荣幸的人。
“兰歌,你说今晚会顺利吗?”卓一澜没话找话问。
“你不是说新上任的府尹,是你的人吗?”
“乌宏邈是我的人——”
“当是考验吧。若这点小事还办砸了……那新府尹的能力也不怎么样。”楚兰歌想着每一步计划都安排妥当了,称得上周密,做起来并不算难。倘若这个样子还不能将劫大牢的罪名扣到丞相府头上,新府尹的能力确实有问题,日后当不得重用。
卓一澜笑道:“要相信本公子的眼光。”
“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你还培养心腹……”
“他默许的。”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元帝。
楚兰歌听懂了。
元帝对卓狐狸,绝对看重,天下独这一份了。
蓦然。
蓝牧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卓一澜含笑眸子骤敛,“出事了?”
“像是了。”楚兰歌望着门口外。
蓝牧踏进门槛,几个大步上前,“禀报公子,宋大小姐中途被人劫走了!”
“嗯?”卓一澜清冷问,“怎么回事?”
“乌宏邈的人,将宋大小姐押送到京安街的路口,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的伏击……”原来是官兵捉到人后,在押送回京兆府大牢的途中,遇到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