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澜回房,见到楚兰歌又在翻书。
楚兰歌问道:“突然出去,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不是。是去吩咐厨房,晚饭要吃的菜。”卓一澜笑眯眯地说着,“你有没有想吃的?”
楚兰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挑食。”
“行,那我来准备。”卓一澜坐到旁边的案桌前,拿着毛笔又在画画写写。
楚兰歌道:“你不必陪着我,这样会耽搁朝中不少事。”
“朝中的事情是忙不完的。如今我也是个病患,陛下让我休养一段时间。”卓一澜上次受了伤,元帝便让他好好休息,所以他什么都不必管,只需要照顾好楚兰歌即可。
楚兰歌因为脚伤,行动不便。
又因为手伤,吃东西之时会有一些不方便,可还是能自己吃东西。
但是,落在卓一澜的眼里,她是手残脚残,什么都需要人照顾了……
房间里很安静。
楚兰歌突然问:“阿秀,端王会是一个为了别人不惜以身涉险的人吗?”
“嗤!”
卓一澜嗤笑,“一个杀妻之人,谈何高尚?”
“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楚兰歌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
当时对方引她出府的招数,算不上有多高明,即是说有个姓御的公子请人带了一封信,说要她亲自到门口去拿。她出去门外的时候,在大门口不远处仅停着一辆马车,还站着一个车夫打扮的人,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四周没有旁人,楚兰歌便走了过去。
等她刚和那车夫聊了两句,马车背后和车厢里突然涌出了七八个陌生汉子。
车夫也跟着变脸了……
楚兰歌料到端王不好对付,却没料到这么难缠。
暗巷刺杀的案子,才刚刚平息,端王便敢上门来算计卓一澜和她。
卓一澜将事情前后说给她听了,却没有将他盛怒之下,伤了端王一脚一臂的事。
楚兰歌问:“端王的心腹,是一个戴鬼面具的男子?”
“阿五他们捉到人的时候,他确实戴着个鬼面具。”卓一澜说着这个事情,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到街头上买个面具即可以了。
楚兰歌却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我们离京,在半路遇到伏击,那个时候便有一个鬼面具的男人。”
卓一澜经她提醒,才猛地记起了,他眼底闪过冷芒,“呵呵,居然真是一条大鱼。”
跟端王一次交锋,表面上是卓一澜和楚兰歌吃了暗亏。
其实算是半斤八两,各有输赢。
那个心腹是被救回去了,可是面容暴露了,身份正在追查当中。
两个人刚谈那赢甲,阿五便来府里了。
阿五送来的事关赢甲的身份资料。
“原来是他啊,难怪有几分面善。”卓一澜看过后,又将资料给楚兰歌看。
楚兰歌略感意外,“齐海的侄子,齐唤?”
“正是。上次齐唤算计何永安,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这齐家人……”卓一澜琢磨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整个齐家是不是都是端王的人?我是说齐家会不会举族支持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