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后来肖婷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几个人模样,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后生,还有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女的很漂亮,有双和古弈一样的大眼睛,穿着露腿的短裤。
忽然我心里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毕竟我们是现代人,接受新思想,传播新理念,人的生命只有法律可以裁决,那也必须在犯了死罪的前提下,哪能任由他人主宰。
“婷婷,快带我们过去看看。”肖婷说完,我没有犹豫,立即放下了肖婷,肖婷看我着急的样子,也没再问,七拐八拐的带我们来到村口的庙坛。
庙坛是村民们祈雨祈福的地方,后来年久失修,慢慢的便荒废了,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化的沙地和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子。等我们三人急匆匆赶快去的时候,庙坛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远远望去,只有那些攒动的人头,群起激昂的叫喊声,淹没了一切。
“砸死他们,竟敢来玛依村偷东西……”
“不要在商量了,砸死算了……”
“哦,哦,哦,砸死他们……砸死毛贼……”
……
村民的情绪一波高过一波,似有一瞬间就取人性命的架势,试想几千村民,一人一块小石头,足能把肖婷所说的几人砸成肉泥,这也是玛依村的古老刑法,石刑。
一般对于偷盗、抢夺、男女乱搞之事,都会被乱石活活的砸死,这样的做法虽然在我们国家不多见,但国外还有不少国家在沿用,作为民间的私刑,被上头默许,比如印度和很多非洲部落。
透过人群,我发现很多人高高的举起木棍、农具、石头,这样的场面很让人担心,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基本的人性和法律还没有缺失。
“大家先冷静!我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人群喊了一嗓子,顿时,几千双愤怒的眼睛看向了我,当他们发现是我的时候,情绪才得以收敛,不约而同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牵着古弈和肖婷,穿过层层人山人海,破旧的小庙前,四个头发散乱人被五花大绑着,他们的身体周围散落着一些石块。
正如肖婷说的那样,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副眼睛,此时只剩下一个镜片,鼻梁歪在了一边,满脸血迹,显然之前就被虐过了,很让你心疼,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老头身旁爬着一个年轻人,脸色煞白,神情颓废,正在瑟瑟发抖。长的倒挺壮,可惜现在却像堆烂泥坨在了地上。他的后背伏着一个女孩,只能看清身子,脑袋压的很低,不知道脸藏在哪里了,身子上下抽动,发出哀鸣的哭泣声。不用看,肯定是一对苦命鸳鸯,想用她瘦若的身子给男朋友挡住乱石,可惜她的男朋友太不争气,趴在女人身下享受着短暂的安宁,真给我们男人丢人啊。
总共被绑的有四人,还有一个女的背对着我,她应该就是肖婷说的那个美女吧,雪白的大腿伤痕累累的,很多血口还张着嘴。倒是快硬骨头,竟然还站着,看那挺直的脊背,有点像小人书上画的刘胡兰烈士。
“大兄弟,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担心死了,你要是在咱们家门口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玛依村的列祖列宗呀!”
我的眼睛还没有离开那双雪白的大腿,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正是之前在山洞里看见的哪位,敢和巫觋提出异议的哪位老人。
老人激动的看着我,拉过我的手,眼里噙着泪花,我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说道:“老伯,我这是不是回来了吗,您看我不是挺好的,嘿嘿,让您老记挂了”
和老人闲聊了几句,接下来,老人带着我在全体村民的眼前走了一圈,里面好像还有很多人没见我,都垫着脚尖瞪大眼睛向我投来友善的目光,显然,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村民们还在议论我的光荣事迹。
这时的我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我心里盘算的却是怎么才能救了眼前几个人,既不得罪村民,还的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老人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蹒跚着离开了。
古弈走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眼圈红红的。“哥,想办法救救他们吧,好不?”然后搂着我的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在求我一样,睫毛着挂着大颗的泪珠。
我轻轻的拥了一下古弈瘦弱的身体,说道:“我尽力!待会你不要说话”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