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龙,尤其是嘴巴挺大的那小子,是个难缠的主,阮爷可要留心注意点了。”
“呵呵,那是,但愿此行能顺当吧……”
一阵细风吹过,前面一群人的话音正好落入了我们的耳朵。
前方几十米处,软波涛和老余头两个老家伙,互相搭着肩膀靠在石壁上大口的喘气,阡陌将一只小型的医药箱摆在一块石头上,侧着脸替坂田和小野包扎伤口,直到将两人裹的像木乃伊似的,才挺起了腰。
“身上还有吗?”大嘴追上我之后,我小声问道。
“还有一颗留着自己光荣的,你要就送给你好了。”大嘴故意把牛皮腰带翻了出来,靠近屁股的后面果然还挂着一颗。
“还是你留着吧,正好你的名字也叫光荣,般配。”
几分钟之后,软波涛站起身来,冲我们招手喊道:“哈哈,辛苦两位老弟了,还有两位漂亮的女士,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出发为好,几位还有什么没有办妥的事吗?”
“没有。我们能随时出发。”我回道。
老余头一直被排挤在四人后头,看的出来,老余头的临时指挥权被剥夺了,不过,软波涛对我们的态度明显的好了很多,你管真假,那声笑可是发自内心的。
接下里的事情,无非就是选址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将村口和陈定的尸体掩没了。
这些事和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懒的去理会,拉着大嘴乱侃了起来,说道气愤处,大嘴眼角眯成一条线,斜视着那几道人影。
“坂田君,我看这事你也不要太过再纠结,何况我的两个手下不也死的很惨吗?咱们当初就说过,这趟差很有可能就把小命搭进去,按照合约所写如果有谁死亡,伤葬费每人三十斤黄金,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阮爷快人快语,我们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村口的死也怨他自己没脑子,现在该办的事也办完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可能是阮波涛提前和老余头商量了路线,总之,人群再次沿着谷底走去,带头的还是坂田和小野,只是速度明显不如之前快了。
老余头站着没有挪窝,脸色发青双手捂着肚子,直到等着我们追上后,才尴尬的冲大嘴笑了笑,“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
“活该!”大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扔下一句骂,径直迈了过去。
只是我看着老余头点可怜,才伸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把,说道:“余叔,没大碍就一起走吧,实在不行我背你一程也无所谓。”
“这点伤根本算不了啥,当年就是被一群小鬼踢出北京城的。”老余头冲我连连摆手,一直佝偻着腰不敢伸的太直,苦笑一番说道:“哎,说的好听点是知青,不好听一点是走狗,人家说我传播迷信,说我是祸源,不适合在北京辐射全国……”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隐隐觉得,应该和当年那场运动有关。
我总觉得老余头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便自觉和他并行起来,一来为了照顾他。二来,还想听听当年的故事,只是,老余头对于过往好像很忌口,总是很巧妙的把我要问的话避了开来,避重就轻的搪塞几句。
“崔老弟,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我会慢慢道来。眼下我们还有一道坎要过,鬼谷有一怪一奇,瘴母十年难遇是怪,前面十几里处的裹尸沟是奇。”
老余头像个老江湖一样,脸皮也是足够的厚,明明比我大了几十岁,还一口一个老弟的叫,不过,总的说来我对老余头还不算反感,就拼他在关键时候还敢臭骂坂田,我就认定他不是当汉奸的料。
至于裹尸沟,我从老余头狭长的脸上能看出,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