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这人热心肠,总爱分担别人的不开心。”
老余头在正式动嘴前,先给我来了个下马威,突然丧心病狂的抓起我的手,在我耳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想知道被成千上百的鬼簇拥着走是什么感觉吗?”
“您被厚待了?”
“何止是厚待,简直就是优待……”
老余头拍着我的肩头,两人并行了十几米后,正好来到裹尸沟的入口处,随即他再次跨出两步,伴随着一声喀吧的声响,老余头只身进入裹尸沟,然后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裹尸沟很窄,窄到一人站到里面,只能斜着肩膀走,不然就过不去,就是这么一条很窄的沟,此时看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
在雨水的不停摧残下,原本沟里厚实的树叶子向下塌了回去,露出白森森有点发黄的骨架,一根连着一根,头尾相接的一直向前排去,虽然天色离晚还尚早,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随即也向沟了走了过去。
看似走的潇洒,心里却是默默的念道了起来,各位无家可归的前辈们,晚辈千里迢迢的来看望各位,希望不要为难我啊,得罪,得罪。
老余头清了清嗓子,话匣子才算是打开了。
按理说十米的高度不是很高,想要一下子就摔死一个大伙人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在小孟跳下去之后,当时并没有死,还缓慢的往够深处爬动了几下,只是样子看起有些惨不忍睹,很奇怪的是,小孟嘴里突然伸出一个死人的手骨,还连带着一个完整的手掌。
当时,大孟在往下跳前,低吼了一句,放开她,不准你们碰她,接着,大孟便满脸堆怒的跃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孟的后腰上,小孟在连着吐了几口血后,猛的回看了一眼大孟,才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别呀,孩子们。”老余头当时惊叫了一句,然后快步向大小猛跑了过去,在他用力的将压在小孟身上的大孟抱起来后,大孟突然冲他笑了起来,然后当着老余头的面,将小孟嘴里的那只手骨拔了出来,大笑之余,对我说道:“老余,你会不得好死的。”
当时老余头可是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大孟用那只手骨戳自己的脖颈,他竟是没敢去抢夺。
“老余,带着这个,不赶快逃吧,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看。”大孟在当下之前,将手中的手骨递在了老余头手中,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事后,老余头并没有急于逃命,而是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这对连人拖进了裹尸沟伸出,从腰包里掏出一些燃油,将两人付之一炬了,才托着疲惫的身体,怀揣那段断骨,向裹尸沟走去。
因为雨大,老余头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方向,也没法确认时间,只记得一个人连爬带滚的叉着沟两侧,从白天跑到了黑夜,这样的奔命让老余头几次想自己放弃。
甚至,他在感觉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还试着将绳子找了个地方固定了起来,把脖子伸了进去,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截绳子突然就断了。
接下里的遇到的事情,让老余头感觉死都是一种难言的幸福,因为就在大雨刚刚停下的几分钟之后,狂风大气,那不是普通的大风,站在风中他感觉很冷,而且风里面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