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没有力气可以试出来。
感觉扯着我们身体的力气还在加大,而且此时,我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那股力,即便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四周的水正呈螺旋状,顺时针的向下卷动而下,如果不反抗还感觉不是很明显,越是反抗这个下旋的趋势越明显,几乎就是等于有人拽着我们的脚腕向湖底拉扯。
湖水才几米的深度,而且当日我也见到了里面悠闲摆动的水草,那么这漩涡是这么形成的,还有那个超然大物究竟来自哪里,一直隐藏在水底,还是外来的物种,但那么大的体积总的有个安身之所吧。
古弈慌了,开始往嘴里灌水,嗓子里传出撕裂般的咳嗽声,我也是想放弃的心都有了,终究是一死,费这么大劲此找死这他妈不是扯淡吗?
现在我有种爬墙的艰难,头上脚下迎着冰凉的水面,做着滑稽的动作,只要能往前蹭一点,动作怎么夸张都行,甚至我把灌满水的鞋都蹬掉了,即便是这样,裤袋上还是像系了一个粗大的绳子根本甩不脱的。
哇的一声,古弈连着呕吐起来,划水蹬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然我感觉身边一空,古弈的身体就要被水卷走,慌忙之下,我也放弃了挣扎,探出胳膊一搂,勉勉强强的将古弈的脚腕抓住了,这样一来,两人就像张枚树叶子,飘飘忽忽的打着转向不知道的方向转去。
我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搂紧古弈,死活就紧紧的抱着吧。
还有大嘴和小野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先我们一步被带离了这里,现在死活难料,感觉天旋地转的越来越厉害,连睁开眼都感觉非常吃力,不管有多费劲,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强忍着眼眶的撕裂感,瞪着眼看着黢黑的周围,黑色的世界,黑色的湖水,呼啸着揉*搓着我们的身体,感觉全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腿也不是自己的,胳膊也似折断了巨疼,偶尔能趁机呼吸一口满是臭味的空气。
迷迷糊糊的听古弈小声的念叨了一声,她想家了,想回家。听着让人心绞痛,无由的让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双亲,心里刺痒的难受,我想出口安慰古弈几声,但一张开嘴就是迎面盖过来的水花,被硬生生的灌了几口之后,脑袋一下胀大了好几倍,好想坦坦荡荡的大睡一觉。
但我的意识还很清晰,感觉只是瞬间的功夫,就穿越了无限远的距离,眼前闪过了太多的东西,七彩的琉璃云,又好像是绚丽的北极光,画面感特别真实。
我和古弈被水压挤的更紧了,仿佛连肉都长在了一处,脑壳子里翻江倒海间,我抱着古弈向一个大型的漏斗底部坠去,感觉被水簇拥这挤过了一个狭长的通道,然后冲击到一片满是大水泡的地方,再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翻滚,停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满是金光闪闪。
说不清过了多久,感觉有东西在拉扯我怀里的古弈,出于想出手阻止的意识,我猛然睁开眼看向那些东西。
一个佝偻的背影正扯着古弈的头发,一寸一寸的退着走,还有几个黑色的背影抬着一个挺重的物件向远处走去,它们动作很僵硬,只能做些简单的姿势,前方有几盏荧绿色的火苗在跳动,而这一切我发现自己只能看,手脚根本就抬不起来,像被麻醉了一般。
我无法阻止这一切,只能看着古弈被拖着慢慢远去,脑袋歪在一侧的肩头,被越拖越远,偶尔的,古弈嘴里会冒出一串白气,随着眼睛慢慢的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有些勉强的看清了那几个远去的黑影,它们抬着的是一口棺材一样的东西。
那些黑影不应该是人,而是一具具僵硬的死尸。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