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似乎有点逼不得已的意思。
我心里一急马上走过去一看,只见明晃晃的船板上平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囊,皮囊鼓鼓囊囊的里面裹着一个人,正好脑袋露在外面,脸斜在一侧,脸色发青皮肤有些干瘪,但也不像是脱水的症状,再看眼睛,乌黑的眼窝已经深陷了回去,如果不是那头熟悉的头发,我很难再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古弈,才多少时间就能瘦到这个程度,难道真的像阡陌说的是被诅咒了?
顿时心里一阵揪扯的痛,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外围几圈全是清一色的人影,穿着黑色的皮质水衣,个个显得萎靡不振的,甚至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严重的几人四肢残缺不全,处处可见被撕咬的伤,几十支火把照的周围灯火通天,地上血腥味十足。
此情此景看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就在我去偷袭楼船的时候,这边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大战,难怪海面上显的这么安静,我上前一把抓住大嘴的手腕,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海冥族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呢,总之人家又救了咱们,应该没什么坏心眼,而且……”大嘴脸色有点茫然。
凭我对大嘴的了解,人世间有什么事还能让他抹不下嘴的,我真还没见过。本来我就有点着急上火,一看大嘴那吞吞吐吐的表情,马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指着大嘴的鼻子骂道:“而且你娘的头,你什么时候变的像个娘们似的了?”
大嘴一跳老高,看样子还行和我动手似得,气冲冲的说道:“我操,还是你自己看吧。”
按照大嘴指的方向,我绕过人群,向外围走了过去,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还在船上,一艘不亚于楼船的大型帆船,这应该是一艘平板船,类似于现代正在中移动堡垒航母,可以跨地域作战,只是这艘平板船年代久远的没法算了,甲板老的的都开始掉渣,很可能就是担当个运输任务罢了。
水涨船高,船头一扬一扬的,船下不是的有风浪咆哮,甲板上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斑斑血迹,三根粗大的桅杆已经至底部断了两根,一根倒在甲板上,另一跟一头插在了海水里,唯一一根完好的,帆布上也已经千疮百孔。
这倒地是怎么回事,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只能问大嘴他们了。
突然有些好奇这个世界,还有这些海冥族人,大伙非亲非故的,他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帮助我们,我真想不到这样子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但应该绝不是同情这么简单的原因。
这艘船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造型也很奇怪,甲板不是直线型的狭长,在甲板的中央处出现了分叉,看甲板的走向很可能是个“人”字形的,可能为了抗风浪吧,这事我也没多想,匆匆向船头走去。
沿路上没少碰到尸体,多数被焚烧过,到处散发着焦糊的味道,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很难辨认出是什么东西,但根据那块头我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蛾人,约莫着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甲板再往前出现了大小不等的裂纹,裂纹最宽出足能挤进去一个成年人,几步之后,甲板彻底的消失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刚才和楼船碰撞的结果,只是我就搞不清了,这些海冥族人脑袋是不是长病了,为了我们这些小角色,值吗?还是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大哥。”远远的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扭头一看是阡陌,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摁着伤口,一路小跑着,似乎有什么急事,阡陌快到我跟前的时候,身体前倾了一下险些摔倒,我刚把她拉扯的站稳身子,就听阡陌焦急的说道:“古弈可能不行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