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下去的冰块造成的,宽度正好是两块冰,长度则是横跨了整个甬道,完全就是一条无底深渊,彻底断了我们回去的后路,如果有工具还行,没有工具根本不要指望能跳过去。
坐在冰缝边上能感觉到下面扑上来的气流,很混杂,各种腐朽味分不清,这种气流绝对不适合人过多的吸入,不然会头部缺氧,一头栽下去绝对有可能,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老余头驼着背走了过来。
“完了,他妈的彻底的玩完了。”老余头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手里的电筒死死盯着前方,我看了一眼登时也是心凉了一半。甬道内不光就我跟前一条冰缝,再往前看还有,难怪老家伙一副寻死觅活的表情。
“快走!”大嘴猛的把我冲地上扯了起来。
我也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来不及问原因就跟着大嘴向相反的方向猛跑,仅仅跑了几步远,身后的甬道内开进了一台挖掘机,轰隆隆的响动,然后就是冰面晃动,连带着我们都跟着摇晃。
听着冰面开裂的声音,一阵阵头皮发麻。
黑雾轮罩下已经看不清远处的人影,只能看到几个光点在动,好像这些黑雾能克制光线,大嘴手里的电筒射出来的光线只能在身前半米处留下一个隐约的白色圆斑,就连脚下都看不到,前面的人像似穿梭在云雾中一样,特别不真实。
不知道一口气跑出了多远,等我和大嘴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有几把手电了,隐隐约约能分清一些熟悉的面孔,小野、老余头、阡陌,还有蜷缩在地上的古瑶,不知道被谁拖过来的。
还有那扇巨大的门,上面刻满了胳膊粗细的线条,正白森森的立在我们面前。
轰隆声还在逼近,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颠簸,似乎下面的冰块随时会塌陷,逼的人连喘息的功夫都快没了。
“破门!”大嘴喊了一声,已经用工兵铲开始往牛头马面门上招呼了,这么大的工程一个人的力量哪能行,我急忙分开人群后找到门缝,掉转工兵铲照着巨门劈了下去。
一试才知道这扇门的材料和我们看到过的那块巨门一样,坚硬的很,工兵铲像砍在了钢板上叮当的响,震的人脖颈都快痉挛了,却不见有丝毫冰屑落地。我和大嘴依然抱着侥幸不住气的落下工兵铲,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小野掏出一个军用防风打火机,从自己的背包上扯下一块尼龙布,迫不及待的点着后挑在刀尖上试图能把牛头马面门融化出一个洞来。
结果发现这种材料是水火不近,小野他们以为是火不够大,索性就把身上能少的东西都掏出来扔进了火里,我回头看了一下火堆,发现身上没有能起火的东西,这时大嘴从背包的夹层里抓出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洒进了火堆。
我看的清楚,那是各国的钞票,有美金还有欧元和法郎,这些全是大嘴收刮老余头的,不用看我都能想到老余头的脸色肯定难看的很,一时间火堆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堆起来一尺多高,鞋、袜子、裤子、干粮……
火势也是立竿见影的网上疯窜,呼呼的窜起一人多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被黑风吹的左右乱窜,烤的人全身生疼,但没人闪躲,眼睛死死的盯在巨门上。
直到轰隆声忽然在我们耳边响起,火苗猛的拔高,照的周围四五米范围内一片通亮,刚才大伙光顾着注意火苗和巨门的变化了,谁都没留意周围变化,也可能是有意识的回避,也可能是周围比火光衬的更暗了注意不到,此时火苗猛的拔高,将外围照的一片白亮。
“墙要倒了!”阡陌惊叫一声,女人特有的嗓音引的纷纷回头察看。
我也是听到阡陌叫声后第一时间就转过了头,突然发现火光能覆盖到的地方全是的冰,严格的说是左右各一面冰墙,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我们近前,呼呼的火苗正是沿着两面冰墙形成的夹缝窜起来的,夹缝留下来的空隙已经不足五米,此时两米多高的火苗依然照不到两侧冰墙的边缘,鬼知道这两面墙有多高。
难怪阡陌说墙要倒了,站在我们的角度往高空看,头顶上的夹缝确实是收缩状的。
大嘴急忙收起了工兵铲,说道:“墙还在移动,这是要活活把咱们挤成肉饼的节奏,我的娘呐,兄弟姐妹们还不快跑?”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