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多少鸡鸣狗盗的鲜血,相信只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才配拥有它,降服它。所以,这枚印万不能在我手里失落了,那样地下有知的崔化成会戳我的脊梁骨,无数的人会骂我贼子,老子我受不起啊。
大嘴带着队伍在骂骂咧咧中渐渐远去,而我已经逼近了人皮偶,仅差两米的距离就能把发丘印上那根绳子抓到手了,我就近带点俯视打量着人皮偶,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人皮偶没有一点反应,黄色干枯的睫毛下隐藏着两条黑漆漆的眼缝,始终闭的很死,我猜它肯定没有眼珠子,鼻孔挺大,甚至还能看到胡茬被剃平的痕迹,很让我怀疑它是不是蜡像,人的皮能保存这么久都不带腐烂的,也不生驱虫,还闻不到一点试过药水的痕迹?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眼前确确实实是一具人尸,像熟睡了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打扰醒过来,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它不同于我认识的那些人皮偶,起码做工上就差了很多,身上到处是缝合的痕迹,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最后我把眼光放在了那张白蜡一样的脸上,忽然想起了进神殿的时候,半路上遇到的那些日耳曼人尸体,现在再看这位爷感觉更清晰了,很有可能他们是一伙人进入冥界的,从装备上来看,这些人完全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他远不像我们几人是误闯入,而是有目的的进入冥界,不知道他们那伙人有没有活下来的,还有老余头这个小老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才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兄弟打扰了,我只是借点东西,等用完会还回来的,麻烦您通融一下……”
我嘴上是怎么小声念叨的,但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还回来的想法,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弓着腰用脚尖往前探着走,随时做好抢的准备,尼玛的,拿回自己的东西都这么理短,这算怎么回事。因为紧张和大半个身体的压力都在脚尖上,所以脚尖每挪动一下,前面总要推出一波灰尘,鞋底也总要和地砖摩擦出一个令人抓耳挠腮的声音,吱……吱……吱……
我都恨不得把鞋脱了扔掉了,好在我一直偷眼观察着人皮偶,不知道它是不是被我的义举感动了,还是摆在这里吓唬那些胆小鬼的,反正是没动,我再看那根绳子离手已经不到一米了,绳子还在地砖上薄薄的灰尘上拖出了一条印子,就像蚯蚓爬出来的。
还有五十公分,终于能动手了。
突然有点心急如焚,我眼睛紧盯着人皮偶的蜡白色的面部,同时娴熟的把工兵铲交到了左手,锋利的铲刃四十五度对准人皮偶的膝盖处,然后腾出右手,再没了之前徐徐渐进的心情,猛的抢向发丘印。
五根手指一抓之下,我感觉发丘印终于失而复得,心里来不及兴奋调转屁*股就走,其实就是疯跑,没命的跑,我从没感觉过自己能跑的这么快过,感觉自己风驰电掣一般飞驰了起来。
一时间,眼前闪过的全是散发着古朴味的大石柱,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已经安全了的时候,突然发现肩头两侧凉飕飕的,心里那个紧张劲就没法形容了,我马上扭头往身后看,眼前猛的出现了一张硕大的白脸,皮肉五官清晰可见。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