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坠之势,手中长枪如崩决的巨峦般,自上而下向着史涣当头斩至。
史涣一抬头,李定国已裹着一股鲜血的灼烈,如魔神般落下,狂压下來的杀气,压得他竟是喘不过气來。
瞬息间,史涣战意受挫,眼中掠过一丝慌意。
震惊之下的史涣,极力的抗拒住李定国气势的压制,也不及多想,急是举枪向上挡去。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刺破耳膜。
这银河决堤般的狂击之下,史涣虎口开裂,足下不稳,连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滚五腑欲碎,张口一股血箭便喷出。
“竟然还活着,看你怎么挡住李爷爷的第二招。”李定国一声不屑的狂笑,臂上青筋崩涌,手中长枪再度破风斩出。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李定国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颎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速的聚拢吸附而來,以史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避无可避。
气息激荡的史涣史涣,已深知眼前这蛮将的武力,远胜于自己,他绝不是对手。
就在他未及反应时,李定国第二刀,已快如疾风,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压至。
咔嚓嚓。
鲜血如泉水般从断颈处喷出,一颗表情定格在惊怖一瞬的人头,带着血的尾迹飞上了半空。
阵斩史涣。
“还有谁敢挡爷爷的路。”
李定国一跃跳上了女墙,傲立万军之前,滴血的杀猪大杀,斜拖在地,放声一声怒吼,威如杀神。
尚自顽抗的李军士卒,无不为李定国的巍巍杀势所震撼,而主将被杀,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瓦解。
然后,他们精神崩溃,四散抱头而溃。
李定国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三万军张军将士,挟着立功之心,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敌城之中。
西门城头,一面“张”字大旗,去去树起。
东门。
董卓正和他的五千多主力兵马,被漫空的石弹之雨,压迫在女墙之下,连头都抬不起來。
董卓心中越发的开始狐疑。
按理來说,张元轰击了这么久,城墙能破坏的已经被破坏尽了,再轰下去已沒有意义,张元应该是发动进攻的时候了。
可张元却跟疯了一般,沒完沒了的狂轰,却迟迟不肯进攻。
这般举动,似乎有些异常。
董卓方生怀疑之时,一斥侯冒死爬上了城头,颤声叫道:“禀太师,史将军派小的來向太师求援,他说咱们中了张贼的声东击西之计,西门外发现数万张军集结,那里才是张贼真正的进攻方向。”
“什么。”
龟缩在女墙下的董卓,陡然间脸色骇然惊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张元的大军,明明应该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现在西门。
董卓思绪飞转,蓦然间猜到了七八分,急是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从城垛偷望去。
天光大亮,城外视野一片清晰,董卓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眼珠子几乎都要迸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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