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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精神一振,二话不说,就下得城头,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他要亲自前去迎接自己的儿子。
董卓便带着夏侯一众,立于城门口,满怀期待着注视着董旻飞马而来。
当董旻驰近时,董卓原本一张写满期张的脸,却瞬间凝固成了惊愕的一瞬。
仓皇而归的董旻,手上非但没有提着张元的人头,背上还插了一箭!
他败了!
不仅败给张元,还是负伤惨败!
董卓变色,左右李傕一众,无不骇然变色。
董卓想不通,李傕也想不通,董旻为什么会败给张元。
论诡诈,论智谋,董旻绝非张元的对手,这一点他们也都承认。
可现在不是统兵打仗,用计用谋,而是斗将单挑,纯比武艺,沒有任何的诡诈可用。
为什么董旻会输呢。
难道说,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那个小贼武艺突飞猛进,竟然已远远的超越了董旻,精进到可以重创他的地步了吗。
李傕脸形扭曲抽动,震骇的眼神,迸射出几分尴尬。
显然,董旻的负伤而归,等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羞辱了他方才那番自信的判断。
董卓则暗暗握拳,脸色阴沉变色,既是愤怒,又是失望。
“大父,儿无能,败给了那小贼,请大父治罪。”董旻也是惭愧之极,翻身下马,伤躯跪倒在了董卓的跟前,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董卓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失望。
他也无力训斥董旻,只摆了摆手,“罢了,赶紧回城,先去治伤去吧。”
左右亲兵忙一拥上前,把负伤的董旻,扶入城中。
董卓回望众部下一眼,目光中尽是阴怒之色,似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众文武们忙是纷纷低头,生恐撞在董卓的枪口上,上了董卓的出气筒。
“贾文和,孤记得你已归顺孤张久,却从未曾主动给孤献上过一条计策,孤真的有点怀疑,你是否是真心归顺于孤。”
董卓把目光定格在了藏在人群的那个白发文士,显然,这位毒士很不招才,将要成为董卓出气筒。
贾诩却半点不慌,拱手淡淡道:“诩对太师的忠心,日月可鉴,其实诩近來苦思冥想,已经为太师思得一计,只是一直沒有机会说出口來。”
董卓听他有计,瞬间脸色由阴转晴,目光中甚至还瞬间掠起了一丝兴奋。
要知贾诩号为毒士,颎素不开口便罢,一旦开口献计,必然是血流成河的毒计不可。
“文和有何妙计,还不快速速道來。”董卓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贾诩却先反问道:“诩要先问太师一句,以太师现在的兵力,能打得过张元和韩遂其中一方,顺利保得天子离开宛城,迁往长安吗。”
董卓沉默,半晌后,回了一句“不能”。
“既然不能,那天子在太师手中,岂非成了烫手的山芋,反成了累赘。”贾诩显然话中有话。
董卓眉头一凝,“听你的意思,竟然是想让孤放弃天子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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