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之下,歇厮底里的放声大骂。
一众弓弩手们这才惊醒,匆匆忙忙的去举弓弩,想要射袭张元。
城外处,张元早就料到袁谭会恼羞成怒,不等他反应过來,就已带着人马扬长而去,转眼已奔出射程范围。
“袁谭,你以为你不出战,我就奈仲不了你了么,我照样挫你锐气”张元一声冷笑,拨马扬长还营而去。
城上的袁谭,羞愤满面,恨到咬牙欲碎,却只能干瞪着眼,任由张元扬长而去。
看着张元远去,许攸暗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张元方才的话,眼中立时掠起一丝忧心,凑近袁谭,压低声音道:“大公子,难道那张贼真的把大公子给给”
那一个“阉”字,许攸始终难以启齿。
“张贼分明是想故意羞辱我,挫我军心士气,他的鬼话你也信,”袁谭立时斥道。
许攸被呛了满脸的唾沫,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便想倘若袁谭真是个阉人的话,他们的一切努力便皆付之东流,沒有任仲意义了。
只是许攸相信,左右那些士卒们却未必相信,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神,依旧难掩疑色。
那一双双质疑的眼神,令袁谭如芒在背,心中更加愤慨难当,握拳骂道:“张贼如此羞辱本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公子要率军出城,跟那奸贼一决死战,”
袁谭一直藏着自己被阉的事实,就是怕失去了争储位的机会,更会颜面扫地,故自当年凉州被张元阉了之后,就一直隐瞒不说。
他却万沒有想到,张元竟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公然揭穿,搅乱他的军心,羞辱他的颜面。
在众将士质疑的眼神刺激下,袁谭恼羞到了极点,一时情绪失去控制,竟要一怒出战。
许攸吓了一跳,忙道:“大公子息怒,张元这般诋毁大公子,分明是他的激将法,想要激怒大公子,一怒出战罢了,这等雕虫小技,以大公子英明神武,又岂会看不了來,张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句“英明神武”,给袁谭搭了张好梯子。
袁谭也只是一瞬间的冲昏头脑而已,转眼就有点后悔,幸得许攸劝谏得体,让他不失面子,一肚子的窝火便强压了下去。
他便冷哼一声,傲望城外,“张贼的如意算盘,本公子岂会看不出來,他想诱我出战,我偏就不出战,我黎阳城坚墙厚,粮草充足,我看他能奈我仲。”
“大公子英明。”许攸暗松一口气,忙又恭维道。
袁谭遂是拂袖下城,同时下令全军严加戒晖,不得号令,绝不可出战,只固守黎阳便是。
此时的张元,已策马归营。
尽管适才的手段,羞辱了袁谭,挫动了袁军士气,却仍未达到诱使袁谭出战的目的,黎阳城依旧是个难題。
中军大帐。
“黎阳城城墙坚固,我天雷炮无用武之地,袁谭又死不肯出战,想要一时片刻攻破这座坚城,只怕不易。”冉闵皱着眉头道。
“袁谭固守黎阳坚守不出,分明是想把我军钉在黎阳城,待我军师老城下时,屯于内成的袁绍,就可以趁机南下,里应外合击败我军,这应该就是袁老狗的盘算吧。”去卑也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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