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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黄敬萧儒带着礼物在护卫陪同下翻身越岭前往处州,再准备由处州走官道前往瓯州。
那边瓯州城内,也是波涛汹涌。越来越多的官员来找卞玉峰询问许德信的音信。距离许德信出海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开始大家还没什么,后来突然有渔民在海城海岸一带发现很多碎木板,有经验的渔民判断这是外海经潮汐波浪逐渐漂来。
这时候一些有心人开始构筑许德信海上遇难的消息,初始大家不以为意,但后来事情越演越烈。这不,又一大帮子人来瓯州州牧府找卞玉峰询问消息来了。
“主公到底情形如何?”
“我等应该立即派船出海寻找主公?”
“派船出海,派什么船,那艘安宅船?沿岸行驶可以,到外海能行吗?主公出海可是坐的福船,比这安宅船苍山船大很大的福船。”
“那也不能一直干等啊。”
“别吵了,静一静,整天吵,烦不烦啊。”
许德信王玉京剥夺大豪商大地主利益的改革终于出现了弊端。许德信坐镇瓯州没事,但许德信现在不在,就有人出阴招了。
摊丁入亩,增加瓯州粮税的好办法,现在一些地主开始瞒报耕地面积,乡里乡亲都知道他家有地十几顷,他说自己只有十几亩,这样,粮税直接少出一百倍,要是许德信在此,直接拿他的人头杀鸡骇猴,但是现在瓯州从上到下,人心惶惶,没人管了。而且不是一家这样,大家都这样干,只是程度有轻有重而已。
商税上面,什一税,也出问题了。原本的什一税,货值的一成纳税,瓯州全境只需上缴一次。现在是有背景的豪商少缴税,比如买通税吏只象征性的缴百分之一。而官吏方面,开始重复征税,你潮埠市集征过税了,在我瓯州朔门这不管用,要进我这朔门,你得重新缴税。商家叹苦,什一税啊,一成啊,还要再缴一成,那这生意怎么做啊。
交通部成了贪污行贿的重灾区,金小峰这个老工匠根本管不了,也没人理会他这个交通部部长。贪污建设款,该修的路桥偷工减料,这是干什么啊,这桥要是断了,要出人命的啊,这钱也能贪吗?而包工头大肆贿赂交通部官吏,拿到工程后越做越差了。防汛堤,按规程要三合土垫底夯实,现在直接黄土,黄土被水流渗透冲刷,这堤岸还能牢靠吗?汛期一到,堤溃了,这是天灾还是**?
原本这些有监察司盯着,谁伸手就剁,但现在坐镇的人不在,一切都乱套了,哎,成朝末年的贪腐本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啊。
各工场对工人的剥削,各地主对雇农的压榨都发挥到极致,原来瓯州政策,善待雇工,早没人理会了,压低成本赚大钱才是主要的。
瓯州善政之一的贫户米也停了,苏红妙现在幸好有苏德益从孙若望那领取到一些米粮,不然生计都成了问题。
卞玉峰不敢出手,因为是全瓯州的豪商地主都是这样,得罪一个可以,全得罪他不敢。
永嘉山区的一个小村子里。半夜了,还点着几只大蜡烛,这在贫苦山村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这样废蜡就是费钱啊,谁会这样糟蹋钱啊。
谢灵根可以,他糟蹋的起,进入十月,越来越多的头头道道的人们来拜会他,请他重新出山。谢灵根一概婉拒,他有他的想法,现在这些人只是想拿他当傀儡,他这个前州牧不是傻子,心里门清得很。
直到有一天,柴进宝护送着许德清来到他居住的山村,陪同的还有许多瓯州豪商地主。
“外公,您受苦了。”许德清看到谢灵根直接跪下磕头,他倒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谢灵根一直很看重这个外孙,虽然谢灵根最后还是对这个外孙的爹也是他的女婿下手。不过那时候许德清还小,也不懂事,没人告诉他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以为是他的大哥发动政变,弑父夺位。
谢灵根瞥了许德清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重点不在他的外孙,这个孩子上面,重点在柴进宝。
柴进宝犹豫一下,然后也下跪说道:“恳请谢公出山,主持大局。”
谢灵根于是说道:“天下还是士大夫的天下,穷哈哈们瞎胡闹怎么能行呢,不过你们请我主持大局,我是不做的。”
柴进宝疑惑,你不想主持大局?你真不想?
但是随后谢灵根的话,大家都明白了,“我那女婿命苦,英年早逝,不过他的骨血尚存,从名分大义来说,既然许德信航海遇难,我们应该辅助德清,主持大位,还我瓯州朗朗乾坤。”
众人这才了然,这只老狐狸,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啊,这许德清傻傻愣愣地,他主持大位,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就是你的提线木偶,这与你直接上位也没什么分别了。
最后,众人簇拥着许德清谢灵根从永嘉山区返回瓯州,祭告天地之后,拥许德清为瓯州主公,谢灵根为军师,柴进宝为瓯州护军大将军,一切指令听从军师下达。
卞玉峰辞去瓯州州牧,改任清江县令,清江是卞家祠堂所在,谢灵根也不愿与卞玉峰拼个你死我活,毕竟这些豪商地主拥护他也不是发自内心,而是利益使然,所以他也同意了卞玉峰的请求,自己兼任瓯州州牧。
瓯州处州的基本架构他也没怎么改变,从内心深处,他也觉得许德信王玉京这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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