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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打听什么,这事不是他我就不姓崔。长安城有几个姓郑的敢这样挖我崔家的人?若说新东家姓李姓裴姓韦姓杜姓杨,崔善福还得好好打听下,究竟是惹到了哪尊大神。可他娘的姓郑,这长安城姓郑的还能大过荥阳郑氏去?荥阳郑氏,如今官位最高的不就是郑善果?”
“姓郑的,我跟他没完。”
崔善福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了,该给郑家的面子也给了,可郑家却如此做派,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找姓郑的去!这事他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他没完。”
“真要是郑家做的,我们又能怎样,他郑家如今可是太子妃娘家人,正得势呢。”王氏没被怒火夺去理智。崔郑王虽都是关东豪门,但郑善果可比他崔善福强的多。
“我就不信还没地方讲理了,若郑家真这样欺人太甚,我找秦王做主去。”
崔善福顾不得换衣服,就气势汹汹的又出了门往郑家去了。
郑家其实跟崔家都居住在东城,相隔很近,骑马片刻就打。
郑家的门子看到是亲戚崔善福来了,连忙上前笑着迎接行礼,结果崔善福一扔马缰绳就往里闯。
“崔郎君,我替你去通报一声。”
“滚!”
崔善福一路往里闯,直接闯到了郑善果的面前。
“何事?”
郑善果看到崔善福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怔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笔,把背往后一靠,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我问你,醉仙楼是怎么回事?”
“什么醉仙楼?”郑善果不屑的道。
“做了不敢当吗?”
“我敢做敢当,是我做的我就敢认,但你说的醉仙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郑家要在西市开一家醉仙楼,然后把我福满楼连掌柜带伙计全给挖走了,做出这种无耻行径的难道不是你?”
被崔善福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责,郑善果也不高兴了。
本来上次与崔家交涉,就已经撕破脸了,只是还留了一线余地。但郑善果对于崔家最后那种无赖行径,还是非常失望与鄙视的。
现在崔善福又这么村妇一样的来府上撒野,他忍无可忍了。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醉仙楼,就算有人要在西市开家醉仙楼,那也跟我无关。”
郑善果目光冷冽。
“还有,如果真有人要开家新酒楼,还要从你家挖人,我觉得他做的也没错。”
“你!”
“要不是有人已经挖了你家酒楼的人,我还真也想开家酒楼,然后把你家酒楼的人挖光。也许,我可以开家绸缎庄或者开家金银铺子,把你家那些铺子的掌柜伙计全给挖过来。崔兄,你觉得如何,要不你干脆开个价,直接把那铺子都卖给我好了,还省点事情。要多少钱,尽管开价!”
这话极尽蔑视,把崔善福气的三尸暴跳。
交涉无果,还受了顿侮辱,崔善福只得恨恨回府。
“恕不远送,慢走!”
听到这话,崔善福气的差点转身要跟郑善果肉博一顿出气。
气呼呼的回到崔府。
王氏告诉了崔善福一个更坏的消息。
崔家在京师的产业,有三分之二的掌柜管事先后请辞,大多数店铺里的伙计也要跟着一起走。
连王氏陪嫁的产业里,都有管事请辞。
“他们全都疯了吗?”崔善福怒道。
王氏紧皱着眉头,眼下已经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了,必须得解决。要不然,明天崔家的那些产业就失控了,到时损失将会巨大。
“郑家怎么说,是他们干的吗?”
崔善福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多年相识,崔善福对于郑善果还有了解的,如果是他真的,他不会不承认。
“那是谁在搞我们?”
“郎君、娘子,张三郎来了,正在府门外。”
崔善福眉头一皱,“张三来干嘛?”
管家小声提醒,“明天就是冬至了,张三郎已经跟十三娘都定婚了,今天是来拜冬送节礼的。”
女婿过节得给丈人送礼,就算未成亲但定亲就得送。普通百姓也就送个三节,元旦、中端午、中秋,但有条件的大户人家,则会逢节则送。
今天,张超就带着不少礼物,第一次来崔家送冬至节礼。
王氏突然道,“夫君,你说咱们家那些产业出乱子,会不会是这个张三在暗中搞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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