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把教学弄的更简单了。
要编一套这样的六年级各科教科书张超认为挺容易的。
好比一年级学多少个生字,学会多少以内的加减法,学一些简单的历史故事,再学基本的书法等。
根据这些任务,从一些古代的蒙书里节选部份,或者挑些简单的诗歌等,最后编成一本语文书,当然不难。这本语文书就是必选课,然后三字经、千字文、上下三千年、切韵这些书,反而可以成为选修课。
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认得几百个字,能写出几百个字,难道这个语文课的教学任务不就很圆满了吗?至于三字经千字文这些,你就算真的让他们背熟了,他们也很难真正理解其中的意义,不如做选修课。随着以后慢慢往上升,他们学到的知识更多,当然对于许多书也会更多了解。
“从各种蒙学甚至是经典子集中挑选节选部份章节来编成一本语文教科书?每个年级内容不一样?”
“就是这样!”
“要定好教学的大纲,拟好目标,然后教学。不能就放羊式的粗放式管理,任他们自己随便怎么读,这是要不得的。”
“为了保证我们的教学目的达成,我们得要适当的布置课业,增加考试,摸清楚学生的学习进度,好让他们都能跟上。”
教生字识写,也教声音韵。
现在的韵书,用的还是隋代的陆法言所作的《切韵》,这是本前代韵书的继承和总结,也是后世唐宋韵书演变的基础,算是韵书史上划时代的著述了。
不过在张超看来,这种韵书其实还是有不少缺点的。
后来宋代时的广韵算是这类书的大成了,收了两万多个字,注解的文字就有近二十万个,有二百多个韵。
切韵者,就是反切者也有近四千。
韵书对于古代的读书人来说非常重要,因为韵书就是字的读音,一本韵书就等于是文字的读音标准。隋唐时的韵书,都是以中原读书音为标准的。但这个中原读书音虽也名为洛下音,却不是此时的洛阳话。
而是指在汉晋时的洛阳读书音,后来胡人乱华,衣冠南渡,许多北方士人逃到南方,北方的说话发音等都受胡化影响,而当时南渡的士人又受到了南方土著语言的影响,也一样有改变。
隋朝时修订切韵一书,采用的是在临安一带的一些南渡士人保留的语言发音,据说那是最接近以前汉魏时代读书音的。
因此,切韵书发音标准的读书音,其实跟正常说话区别很大,隋唐关中说的是老秦音,河南人说的是洛阳话,可却都跟这个洛下音相差极大。
读书人和官员们,一般都会用这读书音交流,一般人还真听不懂。
就有点类似后世,那些什么精英们,平时总喜欢汉话里夹洋腔,甚至是洋腔里夹汉话,普通读书少的人,真搞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反正,音韵这个东西很复杂,一般教学,为什么都要死记硬背呢?因为太复杂,蒙生搞不懂,所以干脆不解释,就让你鹦鹉学舌,等学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才会来慢慢讲韵。
说白了,韵书其实就等于是后世的拼音,但这个时候,多还是采用的反切法,这是在直切之后创出的新注意方法。
但反切说白了,就是用两个汉字相拼,给一个字注意,切上字取声母,切下字取韵母和声调。
但反切也有很多缺点,尤其是此时初唐,反切法还很不完善,缺点更多。
张超想着,也许自己还得改良下反切法?
可反切注音,局限很大啊,一是反切上下字都会含有多余部份,拼合时会有障碍。二是反切下字用的字过多,难于掌握。再一个就是有些窄韵,不得不偶尔借用其它韵的字作反切下字,造成切音不准的毛病。
改良反切法,似乎不如直接上注音符号或者字母拼音啊。
到了宋代时,反切法比较完善时也是三十声母,三十六字母,以韵书的韵母字作为韵母。
但如果用在北洋时发明的注音符号,注意符号总共才三十七个,声母二十一个,介母三个,韵母十三个。
这和后来的字母拼音其实差不多,比较起反切法来说,可是要简单的多了。
毕竟韵书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给字注音,简单又准确,才是最重要的。
哎呀,有直接现成的好东西干嘛不用,还反而却想着用隋朝初级版的切韵呢,用注音符号,可是能更准确的注音啊。
张超忍不住拍了桌子,终于可以让崇文馆一年级的小学生们从声母韵母这些学起了!
不过,究竟是用注意符号,还是汉语拼音?两者都是能够拼出这个时候的洛下读书音的,只是一个是比较独特的符号,一个是阿拉字母,选哪一个好呢?
张超坐在那里沉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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