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窟窿?
可没想到我还是太高估这座建筑,太低估我自己了,我这一脚下去,门整个倒进了屋里,不仅如此,那土坯房也晃了两晃,得亏我眼疾手快,一看这架势马上感觉不对,一个飞扑把小张扑倒在庭院里,这刚一趴下,就听“轰隆隆”的巨响,真如同半空中打了一连串炸雷,那房子轰然倒塌,真有那山摇地动的架势,登时黄土飞溅,黄澄澄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行啊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过了半天,小张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黄土,“呸”一声吐出了满嘴的土沫子,“一脚就踹塌了一座房子,拆迁队没有聘用你当队员,可真是亏大发了。”
“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一看,地上非常均匀的覆盖了一层黄土,我身上也是,急忙原地跳了跳,全抖楞了下来,然后推了小张一把,“你看这一片儿房子塌得都差不多了,这一栋也是早晚的事儿,要是搁你你也行。”
“if_i_up,,”小张用他独特的中国人外国人都听不懂的“张氏英语”翻译了这句话,“真倒霉,我还没进去看呢。”
“要是你进去了房子再塌,那才算是倒霉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转也转够了,咱们回去吧,老赵估计已经到了,正在那儿找我们呢。”
“老赵,老赵!”小张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大吼了两嗓子,把我给吓了一跳,“你看他还没有来呢,咱们接着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继续向村子的深处走去。
这村子比我想象中要大了一点儿,我们走了六七分钟,还没有看到尽头,小张突然停下了脚步,头上的矿灯指着一个方向问我,“你看那是什么?”我掏出“狼眼”手电,向着他矿灯灯光指的方向照了过去,这手电的穿透能力非常强,亮度也比矿灯高了好几倍,借着灯光我可以看出,大概在村子中心的位置,一片开阔的土地上,矗立着一个非常高大的东西。
我第一眼看上去,觉得那应该是一栋房子,但是跟村子里的这些土坯房一对比,根本就不应该那么高,那么,这东西只有可能是一棵树了,一棵参天大树,这么大一棵树,起码得有两三百年。
“过去看看,”小张一改话痨的风格,迈开步子就往前走,我知道这家伙好奇心一旦发作,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又往前走了有四五百米,我们才终于看清楚了,这确实是一棵树,灯光勾勒出它巨大的轮廓,而且这棵树上,密密麻麻挂着一些条状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我们这个方向看来只有一根小拇指的大小,实际应该有一人那么大。
“小李儿,你说这是什么树,能结那么大的果子?”小张疑惑道。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果子,你见过果子有一人那么大吗?还有,以后喊我名字的时候麻烦把那个儿化音去掉……”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想起了古代树葬的传说,想起了挂在山壁上的悬棺……等等,一口棺材,不正是一人那么大吗?!
“是不是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张说着正准备往前走,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本来准备出口阻拦的,但是无奈我自己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其实我也是一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嗯,只比小张小了一点,而且我在小说和影视中看到过,那些悬棺,你只要不像男主角那样作死地去触发它,还是非常安全的。
我们两个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走近了那棵树,出乎我们两个的预料,树上挂着的并不是果子,也不是什么悬棺,而是一个个破旧的麻袋,足有百十个。
我跟小张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树上挂麻袋,这难道是什么比较奇特的风俗不成?
这时候,一阵夜风吹来,这风非常凉,直吹得人起鸡皮疙瘩,但是真正让我感觉如坠冰窟的并不是风,而是我看到的东西。
夜风撩开了麻袋的一角,我竟然看到,一双腐烂的脚,从麻袋里露了出来。
“小张……我……我终于……知道……知道他们村子里的人……都到……都到哪儿去了,”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歇斯底里大吼道,“快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棵树的名字,叫做悬尸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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