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生命的开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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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条安静的街道都因救护车的横冲直撞而变得惶惶不安。“请问你是他什么家属？”一位护士一边抚摸王月九心口一边问蒋毅。蒋毅慌张地说：“朋……朋友。我是他朋友，他怎么样了？”护士拿出纱布说：“他这种情况几乎濒临死亡，不过还有心跳。你快通知他家人来德平医院，我们马上就到。”蒋毅颤抖的拿出手机说：“我……我现在就通知，求你了一定救救他！”护士心里知道这种情况几乎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如夜空之星，但她还是“嗯”答应了蒋毅。蒋毅给黎叔打了过去，电话那头：“小毅啊！怎么了？有事吗？”蒋毅的哭腔已经掩盖不住说：“黎叔，快来德平医院！月九——出车祸了！”黎叔的声音一下提了很大：“什么！我现在就过去！”黎叔刚想挂断，蒋毅又说：“黎叔，还有，撞月九的车爆炸了，炸时月九就在边上。你快通知他爸妈赶回来吧！”黎叔的语气也带了哭腔：“你是说，月九被炸重伤了？我现在就通知他父母！我马上就过去！”蒋毅挂了电话，双手捂着脸尽量不让泪水落在地上……

    “快！快！快！去抢救室！”“主任！一号正在使用，去二号抢救室！”一群医护人员的嚷嚷声伴着躁乱的脚步声将王月九唤入抢救室……

    “小毅！月九呢？”黎叔跑了过来问蒋毅，蒋毅红肿的双眼看了抢救室一眼。黎叔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蒋毅说：“当时他去邻街买饮料，我没看到，我也是听到爆炸声跑过去才知道的。王月九身子都烧黑了，要不是……要不是脸还能认出来，我都不知道是月九”蒋毅后面的声音已经完全崩溃了。黎叔拍了拍蒋毅肩膀说：“孩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别自责，这本来就和你没关系。”黎叔的声音也变的沙哑了。

    过了一会抢救室出来一位医生说：“病人家属呢！”黎叔急忙过去说：“家属已经通知了，晚上才能来，我是管家。有什么事跟我说！救救他好不好。”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情况十分危险，我们时间不多。我现在就问一个问题，救他的方法只有脑部移植手术，这种手术风险特别大，需要国外医师帮助，费用也是非常高的。请问，能接受吗？”黎叔想都没想：“接受接受。能救他什么方法都行，你们不是时间不多吗？快进行手术吧！别耽误了。”医生点了点头边走进手术室边拿出对讲机说：“快！让克莱斯医生来四楼二号抢救室，急性换脑手术！”

    过了不一会儿，一位外国医生进去抢救室，进去后又出来一位医生。这位医生跟蒋毅和黎叔说：“病人家属？”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对！”医生说：“那好，请跟我来一趟吧！”蒋毅和黎叔和他走进办公室，这位医生坐下说：“请坐。你们叫我刘医生吧！”他们坐下后黎叔问：“刘医生，里面情况怎么样啊！”刘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现在全靠刚刚进去那位克莱斯医生了。这换脑手术风险很大的，费用也很高，你们接受了？”蒋毅说：“这是唯一的办法，肯定接受的。”刘医生点了点头拿出一份文件写了一下说：“在上面填一下吧！”蒋毅拿过来和黎叔一起看，最后写着：患者________患者家属________捐献者赵古笙蒋毅说：“请问这个赵古笙……”刘医生回答说：“这是不久前因刀伤抢救无效死于手术台上的病人，生前签过《无偿捐献协议》。田主任看他和病人体型差不多，年龄不差几岁，便安排他与病人做换脑手术。当然，也是田主任来让我告诉你们的。请提供一下病人照片，手术如果成功的话需要整容的。”然后黎叔就签了字（当然家属那写的王月九父亲的名字王启），蒋毅把五六张照片给刘医生传了过去。

    晚上十点四十，手术仍在进行中，里面护士已经换了好几波了，田主任和克莱斯医生始终没出来过一次。黎叔在椅子上靠着睡着了，王月九父母正在飞机上，蒋毅在洗手间里，蒋毅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长夜的寂静被突来的手机铃声打碎了，“喂！小毅啊！你在哪呢，老师跟我说你和月九下午没上课。你班主任下午打电话我没空接，晚上才看到微信留言。小毅啊，告诉妈妈你俩在哪儿呢？”蒋毅对手机话筒小声地说：“我们很安全，不用你管，别再打来了。”说完蒋毅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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