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了这姐弟俩的话,吕不鸣对沿海倭寇海盗的猖獗有了更直观的了解。更是对深受倭寇之苦的民众的痛苦遭遇感同身受。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后世,对日本强盗的痛恨,是全民族发自内心的。做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既然遇到了倭寇,不做些什么,怎对得起这一身苦练的武功。
“胡说什么?”小六子姐姐生气了。“咱们家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了。赵家要靠你传香火。再说了,你有什么本事去杀倭寇。还从军。你看卫所的兵都与乞丐差不多,城里的兵守守城门还行。哪次倭寇来袭,不都是把城门关的紧紧的,躲在城墙上发抖。”
“姐!你不要小看我。”
“不要说了。等你再大些,姐求前街的王大娘给你说个媳妇。成了亲,生个儿子。也算是我给爹娘交代了。那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姐不管你了。”
小六子只能怏怏收声。
“娘亲,你不要生气舅舅了。”小牛儿倒是机灵的很。
这时,小六子姐姐才醒觉,还有客人在旁边。很是不好意思。
吕不鸣看着这姐弟俩,觉得十分有意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六子这时问道:“吕大侠。那天木家在海上与海盗作战。您武功这么厉害,一定也杀了不少倭寇吧。”
吕不鸣不想说什么。只是含糊着说:自己和令狐冲当时在指挥船上,与木老爷在一起。
小六子就是不信。
吃过中饭。休息片刻,二人婉拒了小六子的殷切相送,便告辞了。临走时,小六子姐姐、姐夫说什么都不要收他们的饭钱。没奈何,吕不鸣安排令狐冲悄悄地在饭桌上放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回到木家,不一会儿,木岫便找了来。说明了木氏的四位家主终于在木老夫人强势和灵活的手腕下,纷纷败下阵来。终于松口承认了木岫担任惠州木家的家主。
这些自是在意料之中。吕不鸣自是表现的淡淡的。
师徒二人闲话了一番,便散了。
第二日,木家出殡。成为了轰动全城的一桩大事。吉时已到,辞棺启灵,出殡的队伍占了一整条街。除了木家亲朋故交,广东、福建两地各大门派,地方帮派的首脑亲临或是派出代表,当地官府官吏不好出面,也派出亲信人物前来相送,好不气派。队伍吹吹打打,幡旗招展,和尚老道,唱经打磬,纸钱开道,香火燎天,白衣如雪,哀声一片,好不热闹。
不时有亲友摆案路祭或是感恩木家杀倭的百姓遥遥行礼。好半天才行出了州城。行出城南十里,便来到了木家祖坟。又是一番丧葬礼仪,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完成下葬。
望着木炟的墓碑,虽写着木夫人与之合葬,其实木家早已宣称木夫人与木峦、陈氏一样,尸体与福船沉入大海,只在木炟墓侧立了衣冠冢。实际合葬的是木岫的生身母亲。吕不鸣长叹一声,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被掩盖的。
正自出神时,令狐冲悄悄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师叔,木家的四位家主都来了。派出刺客的那位,东侧为首的,身着青衣文士服的老者。”
吕不鸣闻言,抬眼看了过去,此时走过来在坟前拜祭的正是四位家主。四位家主两个中年人,两个老年人,自是代表木氏各房,前来送别。为首之人正是福州长房的家主,木氏一族的族长。只见此人六、七十岁年纪,枯瘦身材,须发花白,面色苍桑,眼睛眯缝,颌下一缕山羊胡须。不知内情之人,初看以为此人就是一位为学多年的老学究。谁知其人竟是一族之长,黑白通吃,暗收死士,心私阴暗的老贼。
此人与其他三位家主拜祭之后,拉着木岫的手,细细叮嘱,好半天才撒手,颤颤微微地由人扶着上了来时的马车。
“师叔?”令狐冲轻声道。
吕不鸣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再次冷冷地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便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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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木府内宅。木岫正陪着大病初愈的木老夫人说着闲话。话说自从木府丧事后,木老夫人便一病不起。直至本月月初,方才好转。木老夫人得病期间,木岫自是每日晨昏定省,殷切照顾。在处理木家事务上,也很是得了老夫人在榻上的指点。
这时,大丫鬟红蕊从外面进来,通报了一个消息。
“老夫人,少爷。福州长房前来报丧。说是长房家主八日前暴毙。”
老夫人面色虽然沉静,但是眼神一缩,好半天才淡淡地道:“知道了。好生招待来人。下去吧。”
待红蕊出去后。老夫人方才开口道:“岫儿,你师父走了几日。”
木岫很是平静的说道:“初二走的。已经离开十七日了。”
“老族长死了。你作为后辈亲自走一趟吧。”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木岫点头称是。
从老夫人房内出来。木岫打发随从离开,自己慢步行在院内。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吕不鸣居住的院子,方才清醒过来。师父与大师兄已经继续历练行程了。
木家丧事结束后,吕不鸣又呆了三个月。三个月里,全力帮助木岫练成了混元功第一层,传下了第二层的功法,传下了破玉拳和华山剑法前十二招。并说好,每年会来木家呆上三个月。要他好生勤练武艺。明年开春时分,会再来惠州。
木岫对于福州木家家主的死并不吃惊。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无限想念恩师。“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此时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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