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吕不鸣和令狐冲听得入了神。乐方又倒了一杯酒,却不喝,拿在手中把玩。“全百草,是此人的真名,可能吕师弟不是太熟悉。他还有个江湖匪名,却是大大有名。金鸡之名,想来吕师弟是听过的吧。”
“金鸡?”吕不鸣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江南五凶!”
乐方轻轻将酒杯放在桌面上。“不错。这全百草就是江南五凶之首的金鸡。此人原是江西奇斗门弟子,十年前曾以一招金鸡抖翎连败江南七位成名拳师,被称为金鸡。金鸡、铜虎、白马、玄鹤、黄鼠。均为纵横江南一时的大盗,合称江南五凶。”
“被乔八尺所拿的铜虎,卢胡子,便是江南五凶中的老二。”乐方将双手揣入袖中,沉郁的说道。
“那金鸡只是入寺修行,并不是贵寺的人啊!”令狐冲不顾吕不鸣的眼色,好奇地问道。
“若是如此,倒简单了。全百草自入寺修行,一直循规蹈矩,求佛之心甚坚。阖寺上下人人赞叹。都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禅宗见性成佛,《六祖坛经》云:‘一闻言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全百草有此顿悟,可见与我佛有缘。本寺菩提院首座贯实师伯曾三试于他,均被他过了,一年前,全百草便被贯实师伯收为弟子,赐法名:一辉。”
“一辉!”吕不鸣听着耳熟。不过之前遇到了高大中年一休和尚,再听到凤凰座圣斗士一辉,心中也是淡然了。(原谅作者起名的恶趣味。)
“正是。全百草现在法名一辉。”乐方接着说道。“一辉师弟佛性甚高。被贯实师伯视为衣钵传人。这本是一桩佛门佳话。可是偏偏出了这样的事。”
见二人都听得入神,乐方接着说道。“前几次高捕头来寺中要人,被打发了。已经言明寺中并无大盗全百草。只有出家僧人一辉。前些日子,贯实师伯干脆带着一辉师弟闭关修炼,以躲清静。如此一来,方丈大师和监寺大师很是难作了。可是官府这一次却是追讨不休。实在是令人厌烦。今日县里的方巡捕亲自出马。看来是不拿到人是誓不罢休。”
说道这里,乐方长叹一口气道。“出家人,虽说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是红尘俗世怎么能是一了百了的呢?唉!阿弥陀佛!”
那一脸世俗相的知客僧乐方竟然冒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让吕不鸣与令狐冲沉默了。
最后,三人再无酒意和聊天的兴头。简单用过餐后,乐方和尚便告辞。自有伙头僧前来收拾残席。房外风雨如故,吕不鸣与令狐冲二人便早早安歇了。
次日一早。风雨终于停了下来。二人用过早饭。乐方和尚便带着一休和尚过来了。原来南少林方丈大师安排与吕不鸣有些交情的一休和尚这两日暂做导游,毕竟都是习武之人,有共同语言。虽说寺内现在有事,不能冷落了贵客。
乐方言辞委婉地将方丈的意思传达给了吕不鸣。
吕不鸣也明白,那金鸡的事,如果处理不当,怕是棘手的很,方丈大师和监寺大师暂时分身不得。他自是表示理解。
通过乐方的介绍。那一休和尚的身份也是不低,竟然是寺内三百僧兵的统领,罗汉堂的首座。
一休对吕不鸣武功本是十分佩服。吕不鸣对其的洒脱直爽很是欣赏。二人相见自是相谈甚欢。乐方便借机告辞而去。毕竟他职司知客,事务繁多,不能一直陪着吕不鸣和令狐冲。
“哈哈。吕师弟,我还说要等两日邀请你到苦竹院去做客。没想到方丈大师竟然安排我当向导。正是合了洒家的心意。走,走,走。随我去罗汉堂一行。”
说着一休便引着吕不鸣与令狐冲走出客房,直奔罗汉堂而去。
出了门不远便看到那方巡捕一行人所住的小院。院门大开,门前站着两名身着蓝衣的捕快。院内除了不时传来马匹的低嘶声外,院内悄无声息。
那两名蓝衣捕快正是昨日被令狐冲打翻在地的六人之二。看着吕不鸣和令狐冲走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令狐冲。
一休和尚看到此状,沉声道:“你二人学武不精,输了还不服气是怎的。还敢在寺内如此猖狂,小心洒家的拳头不饶人。”
二捕快显然很是害怕一休和尚。连声苦笑道:“不敢。不敢。一休师傅。小的那儿敢呢!还不是上头的命令吗!”
“哼!量你们也不敢。”说着一休便带着吕不鸣与令狐冲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走出了一段路后。一休和尚道:“洒家有一个俗家师侄在县内开了一家武馆。县内的捕快大多在武馆内学过拳脚。洒家也曾奉方丈法旨带着僧兵帮着县衙守过县城,打过来犯地倭寇。这些家伙都知道洒家的脾性,在洒家面前他们老实的很。若不是方丈不想多事,我看那个敢来寺内滋扰。”
吕不鸣自是明白。想来凭着南少林在东南地区多年的威望和势力,地方官府也不敢来多事。想来寺内高层还是不想将事情做绝,怕是要费一番手脚。只是官府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呢?怕是金鸡,也就是现在的一辉和尚当年做了一件大案子,牵涉很多啊。
看来金鸡全百草也是一个聪明人啊。懂得背靠大树好乘凉。吕不鸣不无恶意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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