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处?”
“正堂候着!”
“此处见我!”
张总管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少倾,张总管带着一名男子走近亭子,这次却走得很慢,但其身后的那名男子看上去却面‘色’焦急,惴惴不安。
“郎君,李府尹到了!”张总管说罢之后不消李德裕吩咐便转而离去,而后冲不远处候着的几名‘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们见状躬身离去,只留下张总管静静地守在那里,不过距亭子几丈,但这个距离却是恰恰听不到亭内二人对话的最短距离。
一代权臣自他的规矩,张总管懂得这个规矩。
“子允请坐吧!”李德裕微笑着冲李承业说道。
李承业此时哪还有心安坐,正‘欲’开口,却只听李德裕又说道:“有些事需要坐下才能谈,才有得谈!”
李承业闻言只得落座,但脸上神情看上去依旧有些焦躁,双手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该放在哪里。
李德裕为另一只空了许久的茶盏斟上茶汤,而后轻轻推至李承业面前,笑道:“此茶乃是江南东道永jia县东三百里的白茶山所产,再配以宁恩寺的山溪水,时下正值盛暑,此茶‘性’凉,饮之生津去燥,子允不妨来尝尝!”
李承业表情颇为无奈,但也只好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过此时对他来说再好的茶也难以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昨日我见了萧仲离,也见了令郎!”李德裕不经意间说道。
李承业闻言一愣,而后赶忙开口问道:“使君认得仲离?”
李德裕不由朗声大笑,“陛下还是光王之时,曾在海宁庆善寺落发为僧,为其剃度的齐安方丈与老夫乃是至‘交’,当时萧仲离乃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你说我认不认得呢?”
李承业顿时面‘色’大变,对于这段往事他确有耳闻,当今陛下素来谨小慎微,其还是光王之时因为害怕被宫廷之间的争斗所‘波’及,所以不惜装成傻子来免遭横祸,早在文宗皇帝在位时便被自己的这几个侄子取笑消遣,但他的这种谨小慎微还是被当时的颍王李炎识破,也便是后来的武宗皇帝。
而到了武宗继位后,对光王更是百般迫害,甚至不惜暗杀自己这位叔叔,但最后被宦官仇公武救出,自此光王带着自己唯一的一名‘侍’卫南渡,最终在海宁庆善寺落发为僧,做了一名小沙尼,直到最后武宗驾崩,才又被仇公武和马(元)贽迎立继位。
李承业万万没想到李德裕竟会在那个时候见过萧良,而既然他见过萧良,那么也就必然见过当今天子。
李承业显得更加不知所措,他不敢再轻易开口,因为他不确定李德裕的立场。
“呵呵,子允也无需紧张,我与仲离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过却有幸一睹当今第一剑客的剑舞,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李德裕有意无意地说着,眼睛却始终不看李承业一眼。
李承业点了点头,刚要端起茶盏却又再轻轻放下,“使君知我来此何意!”
李德裕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而后答道:“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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