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
听着这话,万余部曲哄然大笑。
唐军的人数虽少,但是他们在陈应的带领下,核以寡敌众而取得大胜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这时并不慌张,而陈应那彻底藐视敌军的形容,更是激发了所有人的热血。
陈应举起钩镰枪大吼道:“今天,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杀猪的!统叶护这头大蠢猪!他以为赶着十几万头猪来就能吓人,就能把我们大唐吓尿?我呸……本大将军今天让他知道,他此举是多么的愚蠢,可他不知道。在我们的屠刀之下,猪无论有多少都只有一种命运!那就是挨上一刀。”
上万人的笑声更加大了,对面的突厥骑兵以及诸部也隐隐听见了,他们却不知道唐军在笑什么。
陈应的热血也在沸腾:“兄弟们,给本大将军碾死这帮傻逼!”
“碾死这帮傻逼!”
千军马军呼啸而来,西突厥将士绝对没有抵抗的意思,他们望着钩镰枪骑兵墙如墙推进,只剩下一个念头,有多远跑多远。
华夏民族对上北方游牧民族,骑兵始终都是落下风的,这是农耕民族的天然劣势,不管骑兵怎么训练,骑术和箭术始终比不上那些还没有学会走路就先学会了骑马的北方游牧民族。
事实上,即便是汉唐也是这样,汉唐的骑兵对上北方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大占上风,是因为他们有大批属国骑兵,也就是从北方一些游牧民族藩国征召的骑兵,这些骑兵弓马娴熟,又装备了汉民族最为精良的武器,同时还对北方游牧民族惯用的战术战略了如指掌,同行是冤家嘛!有了这些精锐骑士加上汉民族雄厚的财力物力,以及那一批批名将那可怕的韬略,汉唐才将北方游牧民族打得哭爹喊娘。
因此当陈应用一万余名骑兵,猛攻西突厥近二十万人马,特别是里面还有三万西突厥最精锐的附离军,还有十数万精锐的控弦之士,在一般人看来几乎是自杀式的行为。
至少在谋略卡苏尔看来是这样。
谋略卡苏尔是葛逻禄部的首领,葛逻禄部并不是突厥人,他们是铁勒诸部之一,首领主要出自三姓,一曰谋落,或谋剌;一曰炽俟,或婆匐;所以又称三姓叶护。
谋略卡苏尔知道统叶护在前面吃了小亏,为了在统叶护面前表现,他自告奋勇,要接替真珠统为大军殿后。
当然,在谋略卡苏尔的眼中,唐人只是利用了火马,打了西突厥一个措手不及,如今,火马阵已经全部死亡或瘫倒,对西突厥人构不成威胁。
而这个时候,就是唐人的末日。
在守城作战,唐人的确厉害。可以要论骑兵作战,葛逻禄人也可以当唐人的老师。
然而当谋略卡苏尔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区区一万钩镰枪骑兵,如疾风般扫过真珠统麾下骑兵的锋线,钩镰枪撕裂血肉的可怕闷响和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扫中的西突厥骑兵从伤口喷出大股污血,下饺子似的从马背上坠落,随即被疾驰的马蹄踩成了一团肉泥!
西突厥骑兵曾经纵横战场所向无敌的恶魔,遇上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恶魔,钩镰枪骑兵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们在枪骑兵的冲击之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人裹着人,马挤着马,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些披着黑色披风,披着黑色战袍的恶魔挺着糊满鲜血的钩镰枪呼啸而来,身边血光四溅,惨呼不绝,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最后轮到了自己……
这还是西突厥骑兵吗?
谋略卡苏尔感觉手脚冰凉,一直以来,西突厥骑兵在他的眼里,在所有西域各族各部的军民眼里,那都是嗜血的恶魔,往往几百人就能击溃数千人甚至上万人,可是如今,他们居然比他们少了十倍有余的钩镰枪枪骑兵的冲击之下溃不成军,钩镰枪枪骑兵势如破竹,冲到哪里哪里的西突厥骑兵便成片倒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谋略卡苏尔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这些唐人骑兵如此厉害,打得西突厥骑兵如果砍瓜切菜,对上自己的部曲,谋略卡苏尔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胡人部落都是畏威不畏德,一看老主子西突厥不行了,大唐如此厉害,谋略卡苏尔叶护马上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投降!”
陈应看着面前跪上密密麻麻的西突厥骑兵,这些西突厥骑兵举着白旗而来,大呼:“天朝上国上将军,我家叶护投降。”
“你家叶护是突厥哪个部落?”
那名使者唐言还算不错,立即纠正陈应道:“好叫大将军知道,我们并不是突厥人,我们是葛逻禄部,生活在阿尔泰山脚下的葛逻禄部!”
如果是其他部落,陈应接受他们投降也就接受了。可是一听葛罗禄这个名字,立即火冒三丈:“投降降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