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分别是曹丹、穆瑞斯、石霸等人为首。
“我等拜见上国大将军!”
昭武九部其实安部陈应也没有好感,不过在这个时候,陈应可不想破坏原先制定的计划,陈应望着众人缓缓点点头。
曹丹原本以为率领这支凶神恶煞的将领,应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宿将,最不济也应该是一个年过而立之年的中年将领,然而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肤色白皙,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人,论起年轻,好像不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岁。
陈应点点头道:“尔等识实务,做得非常不错,统叶护如今大败,全力追击,务必让他匹马不回!”
曹丹振臂大吼道:“上国陈大将军有令,全力追击,让统叶护匹马不回!”
陈应笑道:“传本大将军命令,任何人携西突厥人级,既可向本大将军换米五斗,或刀一柄,或同等价值的财物一份。附离军价值一石米,或羊十只,马一匹。其突厥贵族,如特勒、俟斤、俟利发赏钱十万、五万、一百万。生擒统叶护者赏良匹百匹,钱千万!”
随着陈应的这一番命令下令,不仅昭武九部倒戈,就连其他原本没有反意的突厥附庸部落也迟疑起来,因为在统叶护大败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独善其身,要么杀掉突厥人去换族人生路或赏钱,要么成为别人的赏赐。
就在这时,凉州总管李道宗终于带着数十百骑兵追上了陈应,他看着陈应这架势打算是将统叶护一网打尽,上前劝道:“陈大将军,妹婿,归师勿遏,统叶护可汗也是西域之人杰,如果垂死反扑。反咬一口,我们也得面临重大损失。不如见好就收,集结起堂堂正正之师,随后击之,将他们赶过沙州去吧。况且大战之后,重建为第一要务,如今凉州各县均遭到突厥人的洗劫,城池尚好,可是城外村镇已经十不存一,眼下当以凉州的重建为第一要务,将统叶护赶走……”
李道宗的意见不能说是错误,只能说太过保守。
陈应的计划之内,可没有击退这一说。他按排下了陌刀军这个伏兵,就像想将统叶护的二十万大军堵在凉州冲积平原地全歼。
陈应笑道:“李大总管无需担忧,战后重建的问题稍后安排,另外你所担忧的反扑问题,其实也不是问题。你真以为本大将军只率领这区区一万骑兵就来攻打统叶护可汗二十万大军吗?”
李道宗自然清楚李唐朝廷如今的防御重心在河东、关中、根本无暇顾及凉州。听着陈应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以一万击二十万,即使本大将军,也不敢如此拖大!”陈应笑道:“不怕吓倒你,本大将军这一次率领了十万大军(即使只有五万,包括三万余新军),其他大军除了随后赶来的三万步骑之外,其他各部已经抵达了他们应该到的地方,这一次西突厥休想逃回去,全部留下给本大将军肥地!”
如今凉州损失太大,根本无力防守凉州军务。当听陈应说还有十万大军的时候,李道宗不再说话了。
被统叶护摁在凉州城摩擦了两个多月,要说李道宗心中没气,那绝对不可能的。
原本围聚在陈应身边的昭武九部的石霸,原本不想投降大唐,只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已。现在他听到陈应还有十万大军的时候,脑袋里对统叶护的忠诚,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
一万大军打得统叶护已经只剩半条命,再来十万,恐怕世界上再无西突厥汗国了。
曹丹则更加开心,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就在这个时候,他试着小心翼翼的道:“陈大将军,若有十万大军在手,不如向西找达葛逻岭山口,将西突厥人全部堵在葱岭以东!”
李道宗心中一惊,心中暗道:“这个昭武胡好狠!”
来到凉州,李道宗不可能不研究西域。事实上葱岭山脉三条道贯穿东西、上疏勒和下疏勒,还有葛罗岭山谷。不过,上疏勒和下疏勒属于季节性贯穿东西的要道,每年的四月至十月这六个月间可以通过,从十月开始大雪封山,直到明年的四年冰雪融化之后,这里才可以通行。
真正不受季节控制的只有葛逻禄部的聚集地,葛逻岭山谷,由于葛逻岭山谷内有着大量的温泉,这里即使是大雪封山的时候,这条贯穿东西长达一百七十余里的山谷,却可以畅通无阻。
不过,话是这样说,可是凉州距离葛逻岭足足七千余里的路程,千里远征已经是极限,大唐如今最远的征途才三千里。他想到这里,摇摇头道:“陈大将军,我们内部如此空虚,若再行险远征,只怕内部会出岔子!此事万万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