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杀神。
“怎么办?”
俟斤真珠统忐忑不安的问道。
阿史那泥孰长长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投降吧!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直到此刻,凉州之战,基本上进入了尾声。
统叶护可汗率领二十余万西域各族骑兵和仆从军入侵凉州,历时将近三个月。最终除统叶护可汗率领一千余人逃跑之下,以阿史那泥孰的率领下,四万三千余名突厥人投降。
噼里啪啦的兵刃丢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一名名突厥俘虏,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头几乎要垂在地上。
而阿史那泥熟创造了历史之罪,他篡位成为西突厥可汗,短短两个时辰就成了俘虏,恐怕就历史上最短命的可汗了。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观军容使安兴了,他早在陈应出现在阿史那泥孰身后,就赶紧派出心腹,将捷报发往长安。
这一次大战,陈应其实发了一大笔横财,仅缴获的战马就多达十三万匹,牛马数以十万计,如果不是陈应大以慈悲,任由百姓将缴获的牛羊马匹,据为已有,恐怕这个数字还要翻倍。
陈应将前后缴获的九万三千余名各族俘虏,全部交给李道宗,在唐军将士的看押之下,他们将用双手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收敛尸体,是眼下头等大事。现在天凉了,可是一旦处理不当,十数万人死亡,还有大量马尸,牛羊的尸体,很容易发生瘟疫。
陈应不敢大意。
不过,最让陈应无可奈何的是,很多马肉与人肉混合在一起了,根本就没有人敢食用,只能堆在一起焚烧。如果不是骁骑军与陌刀军杀得太狠,仅仅肉食收入这一项,陈应足够制造数百万只罐头。
……
一万泉,土垣。越骑团副校尉低声对苏定方道:“还真是神了,陌刀张将军刚刚传回消息,突厥分兵一千余人沿着祁连山环马高地撤退了,这一千余人马,恐怕会有大鱼!”
“这是当然了,一切都在陈大将军的算计之中!”苏定方轻轻笑道:“咱们老早就准备妥当了,这一仗能不能取得全功,关键就在于我们!论正面冲荡,我们不如骁骑军罗将军所部,论铁桶般的防守,我们不如张怀威将军的陌刀军阵,攻坚破锐,也不如陈大将军麾下的左右卫率。如果,能够给我们创造出一个突厥军的破绽,使他们能倏然挺进,毫无防备,我们就可以直插突厥人的心腹,甚至取了统叶护的首级!那这一战,我们便是头功!这一仗的关键,在于一个奇字!我们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了。”
副校尉笑道:“一次机会足矣,我们定让斩获头功!”
就在苏定方与副校尉商量着如何给统叶护可汗致命一击的时候,灵州野狼谷内的郁孤泥也收到了一封飞鹰传讯。
郁孤尼一脸阴笑道:“消息已经确定,陈应目前已经抵达了凉州,统叶护可汗也战败了,损失极为惨重!”
“恭喜狼王!”
细封敏达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行动?”郁孤尼笑道:“我们行什么动?”
“不是要报……”
“你要执念太深了!”郁孤尼道:“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统叶护可汗,他们哪一个不是人杰?哪一个不是啸傲一方的枭雄?如果陈应真的那么容易对付,还能轮得到我?这人哪,一定要认清现实,什么是现实呢,打不过就要承认,本王承认不是陈应的对手,别忘记了,陈应现在虽然不在灵州,可是灵州他留下了许多手段,咱们不动他还不找我们,一旦动了,咱们一个人也跑不了!”
细封敏达与陈应有血海深仇,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可是听到这话,他当时就受不了了。
“你骗我!”
“对,本王就是在骗你!”郁孤尼一脸阴沉的望着细封敏达道:“要不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本王何至于沦落至此,如果不是被你蛊惑,我现在是贺兰山下,方圆千里之地的王。”
细封敏达感觉到了不妙,他没有想到郁孤尼居然是这么一个人,被陈应阉割了之后,居然还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细封敏达发现周围站满了郁孤尼的武士,他苦笑道:“狼王是准备拿我的人头,去换取陈应的原谅吗?”
“哦,你真的想多了,你见过狮子会与豺狗一般见识吗?”郁孤尼笑道:“主上是天上的狮子,云端的真神,而你算什么东西,未免把自己放在太高了。”
时间不久,位于野猪岭的段志感和张士贵就接到了一封密信,密信上非常详细的写清了有多少人想蛊惑奴隶造反,他们中间的主事人是谁。
张士贵和段志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有想到还真抓获了至少上千名党项人的细作。
张士贵望着段志感笑道:“此事你怎么看?”
段志感道:“断尾求生故布疑阵而已!”
张士贵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放弃灵州的这么多棋子,肯定就是为了让我们放心,他们肯定还有后手。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