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普通百姓身上。
关键是高昌是突厥的附庸国,突厥人在高昌哪怕只是普通一兵,也是高高在上的大爷,突厥人可以在高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麴氏历代王不敢惹怒突厥人,害怕突厥人报复。
于是,制定法律。但凡高昌人与突厥人,无论因何事争执,高昌先打四十大板,四十大板下去,命硬的也剩半条命,命软的,当时就被打死了。高昌王畏突厥人如虎,各级官吏同样如此,于是高昌汉人就是西域的三等奴隶。
第一等是高高在上的突厥人,第二等人则是西域各族胡人,第三等则以麴氏为首、统治高昌的薛、马、张、何、柳、刘等七姓。
在高昌王的高压统治下,高昌汉民为了生存,面对突厥人的挑衅,只能忍气吞声。高昌国说是一外以汉人为主体的国家,事实上却是一个是非不分,律法沦丧,强者欺凌弱,胡人欺压汉人,恶人横行无忌,良民无以自安的国度。
突厥中确实有一项约定俗成的“抢妻”习俗,允许强有力的青年去抢夺各地、各部的女子为妻,这在汉人眼里乃是一项鄙陋之极的野蛮风俗,在中原别说普通人家的男人抢夺别人的妻子要判重刑,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公然强抢有夫之妇,但在高昌国却是默许这种行为当然,抢别人老婆的会被认为是好汉,被别人抢了的那便是窝囊废。
高昌王朝屹立一百四十年,高昌汉姓血统完全混乱,别说语就是退化,就连生活习性也与胡人一般无二。高昌汉人在经济水平和文化水平上是退化了。陈应作为后世之人虽然明白,这是特殊时期汉人化为胡人的例子一但在历史上却绝非仅此一例。
在后世天朝时期,法律在升学、生育、纳税、社保、医疗、各个方面向少数民族倾斜,很多汉人也主动改成少数民族,也是主动胡化。
陈应可以理解,麴氏的行为,却不会接受。他灭亡高昌的心思,则更加坚定。
最让陈应气愤的是,高昌王为了获得突厥人的庇护,送高昌汉人女子供突厥人银乐,送青壮年供突厥人为奴隶。
陈应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瑟瑟发抖:“现在高昌国还有多少汉人?”
马孟明感受到陈应身上的杀气,怯怯道:“除了薛、马、张、何、柳、刘六姓还有一两千青壮之外,似乎就这么多了!”
“其他人呢?”
陈应语气中的杀意,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马孟明不敢回答。
“哈哈!”陈应推开门,任寒风吹拂着身体,他害怕自己的愤怒,会自己点燃。
陈应走到城中军营。
看着陈应到来,骁骑军与陌刀军将士,纷纷列队迎接陈应。
陈应目光扫视着众将士道:“咱们汉家男儿,有两件事情最忍不得,一是杀父,二是夺妻。咱们大唐法度,有两件事最容不得,一是叛国卖友,二是奸人妻女。谁犯了这两件事情,依我大唐法度,却当如何?”
罗士信大吼道:“当杀!”
陈应望着马孟明问道:“马令尹以为如何?”
马孟明颤声道:“叛国卖友者当诛!否则社稷何以存!奸人妻女者当杀!否则黎民何以安!”
“马令尹说得好!”陈应又望向众将士,道:“各位兄弟,西域自古以来,就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的领地,如今西域我汉家同胞的家园被人践踏,妻女被人凌辱,你们会怎么办?”
众将士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杀……杀……杀!”
陈应又道:“高昌
张迈又道:“麴氏高昌,自立国以来,是非不分,律法沦丧,百姓仓皇无依。虽然号称汉邦,但我看,他麴氏就是突厥人的爪牙,我华夏百姓,一族同胞没少受过屈辱欺压,而投诉无门。不过,今天,本大将军来了,我们来了,我们到了哪里,咱们的大唐的秩序就建立在哪里,咱们大唐的秩序,使胡人不敢欺压汉人,使强者不敢欺凌弱者,使恶人不敢横行,使良民得以安生。”
罗士信此时隐隐已经明白了陈应的意思,他兴奋的大吼道:“杀掉高昌王,灭掉高昌国!”
众将士振臂大吼:“杀掉高昌王,灭掉高昌国……”
陈应转而望着马孟明,此时马孟明脸上冷汗直流,身子抖动如同筛糠。
陈应笑道:“马令尹,本大将军再教你一个道理!”
马孟明愕然。
陈应道:“胡无人,汉道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