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来找严唯中的麻烦。
只是没有想到,财务科长居然正在做着这种事情。
严唯中连忙拉起被子,把趴在身上光着身子的女人用力按下去,然后把被子拼命往身上拉,盖住了最为重要的部位。他惊恐万状地看着走进房间的刘天明,嘴里连声叫嚷:“你,你干什么?出去,快出去!”
房门被踢开发出的响声很大,整层楼上都是这次参加军训的医院职工。严唯中的嗓音很尖,也很特别。周围两边,还有对面房间里的人纷纷打开门,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对于窥探他人秘密尤为感兴趣的家伙甚至跟了进来。他们在刘天明身后站住,然后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很是惊讶,然后迅速变成了幸灾乐祸。
刘天明看了一眼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财务科长,大步走过去,抓住他干瘦的肩膀,如同抓鸡一般,将严唯中从床上拎起来,重重扔在了地板上。
面对这种远远超过自己承受极限的暴力,严唯中只能不顾一切大喊大叫:“刘……刘天明你想干什么?放手,快放手。你,你不能这样。”
刘天明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他。
浑身****的严唯中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双手掩在身前,眼睛里全是恐惧和愤怒。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件衣服,或者是一块能够盖住自己身体的毛巾。他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想要突破刘天明的封锁,从柜子或者床上得到一件类似的东西。遗憾的是,刘天明显然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无论严唯中选择哪一个方向,都会被刘天明狠狠一脚踢开。
得到消息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医院里几个最喜欢传播小道消息的女人,更是不会放过这种现场观摩的宝贵机会。她们已经走进房间,站在床边,用很感兴趣的目光,在严唯中和床上那个女人之间来回打量,嘴里窃窃私语不停地交谈。
“瞧见了吗,老严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没想到也是个背着老婆偷腥的猫。嘿嘿嘿嘿!这次回去有得说了,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在我们面前耍科长威风。”
“啧啧啧啧!看见床上那些钱了吗,难道都是老严给那个女人的?他还真是舍得,平时我看他买一块钱的小白菜也要讲上半天的价,省下钱来居然是花在这些方面。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了,还不得上法院闹离婚?”
围观者中大多是男人。他们对于此类事情也是喜闻乐见。对于财务科长严唯中的评价,与旁边的中年妇女截然相反。
“老严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吧!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还喜欢玩这个,真是人老心不老。”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看过《******》吗?人家那下面可是用马的接上,说不定老严也差不多。这年头,整形医院什么手术都敢做。马的、牛的、猪的……上次在澡堂子里我就觉得,老严那里尺寸有些怪。说不定……嘿嘿嘿嘿!”
“尼玛的,老严这个狗杂种,安排老子们住普通标间,他自己却跑来住豪华套房。这房价一来一去区别可大了。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搞出这种事情。王八蛋,简直就是拿着公家的钱不当回事。”
围观者议论归议论,谁也没有走上前去。他们在刘天明身后大约两米的位置站定。仿佛那里有一道无形的障碍,把所有牢牢挡在外面。
严唯中彻底绝望了。
胆战心惊的他,用无比仇恨的目光望着刘天明。
这个时候,严唯中选择性的忘记了某些自己做过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刘天明不该这样做。就算有什么过节,完全可以两个人私下里解决,用不着如此的激烈,而且还要当着所有人,狠狠摔自己的面子。
“你,你这是违法的。我,我要报警!”
绞尽脑汁,严唯中从嘴里恶狠狠的冒出这两句话。这个时候,警察大概是自己唯一能够指望的依靠。
刘天明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虐意。他反手抓起摆在旁边酒柜上的一瓶葡萄酒,朝着喋喋不休的严唯中脑门上用力砸去。
炸裂的声音清晰传入了每个人耳朵里,飞散的玻璃碎片洒在了地板和床上。鲜红色的液体四下里溅开,大部分是带有甜味的葡萄酒,其中也夹杂着严唯中伤口里流出的血。
颅骨是人体身上最坚硬的部位。刘天明下手很有分寸,这个牌子葡萄酒价钱便宜,瓶身很薄。而且,他计算过力量,不会把财务科长打死,最多也就是轻度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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