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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又有人揭露出,当时现场挖出的大缸不是四个,而是六个,估计是钱副研究员觉得不好排放,干脆安排人把另外两个偷偷处理掉了。而且,当时发现缸里婴孩骸骨的数量并不一致,有五六具的,有十几具的,也是在钱副研究院的授意下,重新折腾成,每个缸放九具。这细节一出,说明钱副研究员早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活祭墓葬,而是人为制造了一个考古新发现。
但钱副研究员坚决不承认这些事实,还写信给纪检部门,说自己因为学术发现被同事、领导妒忌而遭栽赃陷害。但没多久,又有一个发现彻底将钱副研究员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有学者翻出了明代的县志,上面明确记载了在天启年间,京城外很多乡村爆发了严重的疫情,弄得十室九空,而且持续了很多年。每年都有大量的死者尸体被弃之荒野。
当时西山几座佛寺的僧人去京城布施,每年筹措一些钱物,用来埋葬这些尸骨。他们还专门烧造了几十口大缸,在缸体刻上往生咒,将没有成年的孩子的尸体,全部放进缸里,超度后掩埋,祈求他们早入轮回,不生怨念。
而京西运河西岸,自古就是埋葬京城官宦富户的地方,那里埋的太监也很多,但到了明末时,天下大乱,满清八旗铁骑几次从草原跨越长城南下劫掠,还围过北京城,京西的很多村庄都没人了,更别说看院守坟的了,最终那一片成了乱坟岗子,僧人的往生咒尸骨缸也就埋在了那一带。
这些是县志里白纸黑字写出来的史实,钱副研究员最终灰溜溜的辞职隐居,这场生祭大发现的闹剧才算收场。但毕竟是学术界的丑闻,大家茶余饭后拿来痛斥两句,也就不再提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很多人还有兔死狐悲的阴冷感。
听老徐这么一说,我的心一下凉了,原以为有个煞阵在那里,是造成塔楼不安生的原因,没曾想这一切都是个学术骗局。如果是这样,塔楼里的怪事跟下面曾经埋过的东西没有直接的关系,那么问题又出在哪呢?忽然,我又意识到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连忙问他:“老徐,那个钱副研究员在那干造假的事,也不至于挖个五六米深的坑吧?他到底在挖什么?”
老徐听我这么一说,倒是呵呵的笑了:“老常,你消息够灵通的,这都知道了,那个太监墓在清理过程中,下面发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石雕趴蝮,典型的元代风格,你瞅瞅就是这个。”说着从档案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拿起看看,确实是趴蝮,俯卧在地上,一张大嘴和地面齐平,闭着眼睛,歪着头,似乎在打着瞌睡,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老徐继续说道,:“原来有个传说,说咱北京城是道衍和尚帮着忽必烈规划建设成的,所谓八臂哪吒,一脉九门,都是道衍的功劳。但北京这地方是三条水系的冲击平原,原本水患就非常频繁,道衍为解决雨季大水的问题,一方面以人工湖蓄水,重修河道疏通,另一方面就凿了十二个大趴蝮,用来镇河妖。”
我点点头,“这传说我听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咱老祖宗的智慧传下来的不多,你也觉得是传说吧,但真确有其事,我就亲眼见过四个。五五年秋天,永定河边建砖厂,挖出来一个,和刚才照片上的一模一样,石景山文物局就给搬到他们库房里去了,结果十多年没发过大水的永定河,第二年就发了大水,淹了三个县。六三年,北京南边固安县也挖出一个,春天时运到北京,夏天刚到,滹沱河就发了大水,淹了五个县。这东西的作用你不信还不行。”
老徐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文物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挖出趴蝮,特别是元代风格的,一定要埋回去。”
“那塔楼地下的趴蝮,你们挖出来又给弄哪去了?”我接着他的话问道。
“这栋塔楼离京密引水渠有六七百米远,估计趴蝮是后来移过来的,我们之前发现的都是在河边,所以我们向东移了几百米,重新埋下去了。那开发商在那不是还要盖楼吗?”老徐边说边把档案重新放回档案袋里。
趴蝮的出现,让我意识到白云观的大师所说的看来是正确的,那么那个钱副研究员虽然做了一次造假的考古发现,但假出在他的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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