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玩家能让它服服帖帖之外,实力稍微差一点的都镇不住它。而且等级越低的玩家就越被它瞧不起。
而三眼飞龙表达轻蔑的方式,就是捉弄人。在飞行的过程中,它要么就飞到极高的地方,让骑乘者冷得瑟瑟发抖。要么就故意低空从瀑布、雪林、泥地中掠过,把骑乘者变成落汤鸡。
而它最喜欢的就是在空中故意颠簸,颠得骑乘者头晕眼花。甚至直接冲上天空,又接连十来个翻滚再接一个自由落体。总之,每每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骑乘者都是狼狈不堪。
原本这种飞行兽是不应该出现在凤凰城这种低级玩家聚集的城市的。不过几天之前,有一位高级玩家从其他野区骑着这只三眼飞龙过来。自那之后,这只三眼飞龙就留在这里,并且一直没动过。
尽管飞行兽管理员竭力推荐,但没有哪个傻子愿意自己出丑让别人看笑话。况且,这种飞行兽价格还比火鸟高上许多。虽然飞往遥远的b级野区的确是一个好选择,但
玩家们看着夏北,都想不明白,一个二级职业的玩家,照理来说也不是新手了,怎么就如此不自量力。
大家已经能想象这小子狼狈的模样了。
在玩家们的目光中,随着高塔绞盘的启动,升降台载着夏北很快到达了顶部平台。另一个负责飞行兽的工作人员牵来了那只正咆哮的飞龙,给它装上了鞍座。
这一幕,被越来越多的玩家看在眼里。
一时间,无论是平台上准备起飞或刚刚降落的玩家,还是平台下的玩家,都纷纷驻足观看。一些人甚至还跑上了旁边的城墙,占据了看飞行路线最好的位置。
在备鞍的过程中,三眼飞龙一直显得很暴躁。不时扇动着翅膀,发出巨大的拍打声,刮起大风和尘土。那凶恶狰狞的脑袋四下转动,恶狠狠地瞪着四周的玩家,发出恐吓的声音。
显然,在这只三眼巨龙的眼里,自己在这里待着都是一种侮辱。尽然还有人想要骑乘自己。
“这小子疯了吧?”一个横渡武者玩家仰着头啧啧道,“我怀疑他能不能骑上去。”
“骑倒是没问题,三眼飞龙也就是恐吓一下,又不会真的攻击人。只要胆子大一点就行了。”另一个暗界刺客玩家道,“不过,真正麻烦的是飞上天之后”
说话间,完成备鞍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三眼飞龙牵到了起飞平台上,并且示意夏北过去。
夏北走上了平台,站到三眼巨龙边,伸手抓住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缰绳。
一看见缰绳竟然被递到一个二级玩家手里,三眼飞龙巨大的头颅猛地转了过来,张大了嘴,冲着夏北就准备一声咆哮。
可它嘴巴刚刚张开,却如同被什么定住了一般。非但没有咆哮恐吓,反倒发出一声欢快地叫声,用头蹭了蹭夏北,同时翘起屁股,高高扬起长长的箭尾,前身主动伏了下来。
夏北轻轻松松就跨坐了上去。
旋即,三眼飞龙四爪一蹬,双翅展开,已经从起飞平台上向着城墙下飞跃而出,短暂地滑翔之后,它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平稳得就像是现实世界的飞行车一般。
这一幕只看得玩家们目瞪口呆。
“怎么他”刚才那横渡武者玩家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哪里是大家想象中的三眼飞龙,简直就是一只温顺驯服的小猫咪。而且大家震惊地发现,三眼飞龙脖颈处的一道伞状刺膜还张开来——那是它在为骑乘者挡风!
而就在在场玩家觉得匪夷所思的时候,没人知道的是,当三眼飞龙掠过城墙,和城墙上的玩家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迎面的风撑开了夏北的兜帽,露出他大半张脸。
虽然大部分玩家都没有注意到什么。可人群中却有一位眼尖的少女惊喜交集地捂住了嘴。
旋即,她飞快地打开通讯面板,发出了一条信息。
柳筝筝:苏婷姐,你在哪里?是不是在黑狮城?快快快
苏婷:在啊,怎么了?急吼吼的,被野猪追了?我正在做任务,可没时间帮你。
柳筝筝:你赶紧回黑狮城。一会儿这边有个二级玩家骑着三眼飞龙过去,你看看他是谁!
苏婷:小风筝你没病吧?我这正关键时刻,你让我回黑狮城看一个二级玩家是谁?还骑三眼飞龙来,他也不怕被三眼飞龙给玩死。
柳筝筝:玩死你知道他是谁吗?那只三眼飞龙在他面前不知道多温顺!你确定不去?到时候后悔你可别怪我!
苏婷:他是谁?
柳筝筝:风辰!我看见他的脸了,绝对没认错!
黑狮城北的骷髅沼泽,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仙灵青帝女玩家,正用绿萝控制着一只骷髅巨象。
在高达十米的巨象面前,她纤细窈窕的身影,就像一只纤细而敏捷的小鹿,在不断地后退中,一边控制巨象,一边施展仙灵青帝稍有的攻击技能荆棘地刺进行攻击。
原本就连四级玩家,也需要至少三人组队才能击杀的骷髅巨象,已经被她磨得只剩下一丝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孩仿佛定住了一般。
旋即,她就发出一声惊喜地尖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控制住差点挣脱绿萝的巨象,一边飞快地问道:“小风筝,你没骗我?真的是风辰?”
柳筝筝:真的,我绝对没看错!你知道我眼睛有多尖!
苏婷:我这就回去!
轰地一声,骷髅巨象最后一丝血条清零,轰然倒地。几乎同一时间,女孩已经飞一般地向着黑狮城的方向跑去。
凤凰城城墙上,少女抿着嘴,飞快地输入信息。
柳筝筝:苏婷姐,要是你们俱乐部得到了风辰,你怎么谢我?
骷髅沼泽,白色的身影在水草泥地上跳跃奔跑,风驰电掣。
苏婷:别说那么远。只要这个消息是真的,你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不过你要是骗我,哼
浅水边,一只水獭正抱着石头砸贝壳,被身边飞快点过的一只小巧的靴子吓了一跳。
它才刚翻了一个身,那身影已经风一般地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