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相护。”
听到这两个名字,刘承祐忍不住朝下边的两个青年多看了几眼,回头以一种异样的眼神,对着郭荣。倒把郭荣看得纳闷了,问道:“殿下,有什么问题吗?”
“听你这么说,见猎心喜,我都想将之收为己用了。”刘承祐淡淡地说。
闻言,郭荣有些意外,看着刘承祐,想要分辨出他是否认真的。
不过刘承祐迅速地收回了目光,摆了摆手:“既是俊才,你就好好培养吧,异日若能成为一方大将,为国效力,也算一段佳话。”
“是!”
冷风吹多了,感觉到鼻间湿湿的,直接探手抹了一下,招呼着回帐。至于其他四门的军寨,暂时也无心去巡看了。
回帐期间,撞见了高行周,刘承祐上前打了个招呼:“高令公!”
“不敢当!”刘承祐十分客气,高行周则更加客气:“末将参见周王殿下!”
“令公免礼!”刘承祐伸手虚抬一下。
打量着高行周,年纪当真大了,须发斑驳,一脸的老态,神情之间掩饰不住疲惫。心有所感,朝其拱手道:“令公为国操劳若此,实令孤敬仰万分!”
“殿下的胸襟,也令末将佩服!”
被其说得一愣,这老令公恭维之辞说得这么顺嘴?愣神间,只见高行周郑重地朝刘承祐行了个礼:“前番朝堂上,多谢殿下仗义执言!”
刘承祐反应过来,大气地挥了挥手:“令公勿需如此,孤只是出于公心,说了句公道话,如是而已!”
不管刘承祐怎么说,显然,高行周是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了。
就在当夜,自元城中,有数十人缒城而出,投降汉营,引得城上城下,发生了一片骚乱。同时,有人出,也有人偷偷地进......
翌日,天方亮,刘知远便于御帐之中,召集全军的高级将领,举行一次御前军议。算上伴驾而来的军队,前后有近十万的禁军,再加上助战的地方军队,近百人的将校,也是将宽敞的御帐挤得满满当当的。
正常的行礼拜见后,众将发现,刘知远并没有发话,反而是看着慕容彦超。一下子,众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
慕容彦超呆立不动,在大量的目光下,黑麻脸变幻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走到高行周面前,干脆地跪下:“高都帅,此前末将无状,口出狂言,这厢向你赔礼了!”
说完,便自闭着一张脸,埋下头。
对这场面,帐中的将校们都感讶异,作为当事人,高行周也愣了下,下意识地瞥了眼坐着的刘知远,然后动作不慢地将慕容彦超扶起:“将军请起,万勿如此,老夫当不得!”
人老成精,高行周当然知道,这是刘知远吩咐的,否则以慕容彦超的脾性,怎么可能会如此服软赔罪。皇帝这么给他面子,高行周又岂会端着架子。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得做足。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刘知远这才开始军议,没有什么废话,单刀直入:如何拿下邺都。
众将仍旧分为两个意见。
一个以高行周为主,在他看来,邺都已是强弩之末,崩溃就在眼前,天子御临,更对其士气人心造成严重的打击,昨夜士卒缒城逃逸,便是明证。只需再等些许时日,可不战却敌。
另外一个,仍以慕容彦超为主,简单粗暴得多,攻!且支持的人,这回多了太多。十万大军,面对势单愁城,没必要再畏手畏脚,何况,再拖下去,就要立冬了!
两方之间,仍旧有所争执,只是争执的程度,没那么激烈罢了。
“今日何日?”刘知远问随驾在营的苏逢吉。
苏逢吉立刻答道:“九月二十!”
“二十五日前,朕要入邺都!”刘知远一锤定音,只给了五日的时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更赞同进攻。
刘承祐自然参与了军议,只是从头到尾,他都缄口不言,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