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与之合乱的杀牛族,主动派人,商议通好。”
闻自家祖父立了大功,折娘子也喜不自禁,妙目闪动:“那要恭喜陛下了!”
“河西杂胡,这些年来,欺我无力西顾,屡有犯事作乱,甚是可恶。此一仗下来,西北诸虏,必然忌惮我汉军声威。有折公在,良可安也!”刘承祐道。
“祖父年纪毕竟大了,虽常习边塞之苦寒,我这心中,时常顾念!”叹了口气,折娘子难得地表现出一丝幽怨,靠上刘承祐。
见状,刘承祐轻抚其背,以作安慰,想了想,道:“老将出马,朕借的便是折公的威望与将才,任命之前,念其年迈,朕心也有所不忍。这样,待西北局势再安定些,朕就将折公召回东京!”
“多谢陛下体谅!”
“人之常情,孝心可嘉!”
待给折娘子报过喜后,多待了一会儿,方才起驾离开。走出殿门之后,刘承祐不禁摇了摇头,他突然发现,只要是女人,总免不了麻烦。宫中,皇后与贵妃之间,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这折娘子,似乎也有些“宫怨”了。
坐在辇轿之上,思及方才与折娘子的交流,刘承祐不禁对趋步紧跟着的张德钧说道:“张德钧,你说这女人的心思,当如何把握。朕不过随口一言,就能影响宫内的和气?”
“小的乃无根之人,又岂能明白男女之事!”张德钧低着头应道,注意着刘承祐的神情,又拍着马屁:“不过贤妃娘子所言也有些道理,官家万乘之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好了!”刘承祐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恭维之词收起来吧,若是一次都说完了,你以后说什么?”
张德钧面露尴尬,不过很快恢复自然,陪着笑:“陛下说笑了。”
侧过身体,朝后边望了望,刘承祐朝张德钧吩咐着:“着内帑,赐贤妃金、银各百两,绢十匹!”
“敢问官家,以何事由?”张德钧小心地问道。
刘承祐眼神一斜:“朕赐宫人,还要什么事由吗?”
“这......”张德钧腰弯得更低了,小声道:“官家此前说过,赏罚分明,不降无名之赐!”
刘承祐恍然,瞥着张德钧:“朕的话,你倒记得清楚!”
“你觉得,朕当以何名义赏赐啊?”刘承祐问。
张德钧轻笑,拱手道:“折公在西北打了胜仗,惠及家人吧......”
“你这阉宦,倒也机灵!”刘承祐忽得淡淡道,声音平淡,语气骇人:“只是,这话有点多了!”
皇帝突然翻脸,张德钧脸一白,哆嗦着跪倒在地,连给自己几个耳光:“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刘承祐眯着眼,淡漠一视,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搭在辇轿的扶手上,闭上眼睛,养神。
辇轿并未停歇,继续往崇政殿而去,宫室道路之上,只余下张德钧跪在那儿,惶惶不安。
回到崇政殿,没看几份奏疏,瑶华殿那边差人来请,说是三皇子刘晞病了,高贵妃请官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