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兴奋,道:“经儿拘问,此人也是否认!
不过,在后续的调查中,儿发现,此人做瓷器买卖,曾与秦王府上的管事建立了关系,多有往来。儿再以此诈之,他果然上当,向儿交代,其所作所为,来自秦王府的授意......”
听到这里,张德钧却是脸色微变,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语带惊讶:“背后竟是亲王?”
“基本可以肯定!”张尽节眉眼间有些雀跃。
见其状,张德钧当即斥骂道:“亏你还有这兴奋劲儿!”
对此,张尽节有些懵,纳罕道:“已然查出幕后指使了,父亲可以向陛下交差了啊!”
“查到秦王头上,你是让我去请功,还是请罪啊?”张德钧责道:“你所说的这些,有证据吗?仅靠这些人的口供,能说明什么?传出去,岂不令人以为是在攀诬秦王殿下?”
面对这一通责难,张尽节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有些委屈道:“可是,经儿调查,确实指向秦王府啊!”
这一次,张尽节倒也没有一点折扣,皇城司搞秘密调查,虽然总有不择手段的地方,但这一次,张尽节敢拍着胸脯说,一切都是沿着线索证据展开的。
见状,张德钧也平复了下心情,踱了几步,但很快,又烦躁起来。他是有些政治眼光的,当然知道,登闻鼓案的背后,很可能牵扯到天家那几个皇子,但真查到秦王头上时,这心头也不免打鼓。
思索一番,张德钧问道:“你不会把秦王府那管事也拿问了吧?”
闻问,张尽节赶忙摇头:“没有父亲的命令,儿岂敢!”
“所幸你还有些敬畏之心!”张德钧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皇城司虽然行事有些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但涉及到天家的时候,还是不敢胡来的,哪怕此番有皇帝的命令,但也说不准刘皇帝在涉及到皇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态度。
毕竟,对秦王,刘皇帝一向还是宠信有加的。更何况,作为皇帝的家奴爪牙,哪里敢轻易冒犯到皇家,刘皇帝对于皇权、对于皇室的威严,可在意得紧。
因此,收到调查命令的时候,张德钧心中也是十分矛盾的,一方面怕调查出什么结果,一方面又怕调查不出结果无法交差。
“那商贾呢?”张德钧琢磨了下,问。
张尽节似乎也被张德钧的凝重给感染到了,赶忙道:“暂时拘押在衙内!”
“你呀!就是急功近利,我反复叮嘱,暗中调查,小心谨慎,看来你是丝毫没有听进去!”张德钧忍不住教训道:“既然查到此人,为何不秘密监视,要这般着急将其拘拿讯问?现在,只怕已经惊到秦王府了!”
“儿办事不力,请父亲责罚!”张尽节已经能够感受到张德钧的顾虑了,也不敢再找借口,当即承认错误。
“若是责罚你,能解决当下的麻烦,那我真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置你了!”张德钧这么说了句,反倒让张尽节暗自松了口气。
抬眼见张德钧凝眉愁思,不由小声地请示道:“事已至此,该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既然查出来了,只能如实上报了!”张德钧叹息一声:“此番算是得罪秦王殿下了!”
话是这般说,基本的原则,张德钧还是恪守的,宁肯得罪秦王,也不敢在刘皇帝面前打折扣。
“把那姓周的商贾唤来,我要亲自讯问!”张德钧还有些不放心,又吩咐道。
“是!”
“你也给我好生反省,行事不要急于求成,否则,难料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