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横行,党项、吐蕃!
至于川南、云南、黔中、两广、安南等地,蛮夷密布,哪一年没收到夷僚反复动乱的奏报!
这些,就是诸多朝臣嘴里的河清海晏、太平盛世!”
“刘曙,你说说,你从这些奏报中,有什么收获?”刘皇帝直接问起刘曙。
身在皇子群众,一起挨训,刘曙实则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紧张,反正不论刘皇帝怎么训,老实地听着就行了,又不会掉一块肉。
然而,又面对刘皇帝针对性点名时,刘曙心头顿时一个咯噔,愣了下,却不敢不说话。迟疑了下,双手一拱,小心翼翼地道:“四夷反复,叛降不定,大汉诸边,并不安稳,还需加以整治!”
“呵!能说出这番见解,看来你倒还没有彻底荒于嬉戏!”
刘皇帝嘴角带着笑意,但刘曙绝不认为这是对他的夸奖,因此,只是露出一道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儿见识浅陋,让爹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你倒说说,针对此等形势与情况,该如何应对啊?”刘皇帝又问。
对此,刘曙有些郁闷,这等涉及到边境安宁的军政策略,问自己干嘛?当然,这等嘀咕是不敢说出口的。
想了想,给了个与废话差不多的建议:“儿以为,朝廷该加以整顿,惩治那些不服王化、破坏诸边安宁的蛮夷!”
“整顿的事情,这么多年,朝廷何曾停止过!”刘皇帝淡淡道:“然又何曾得到片刻安宁?”
“恕儿愚钝,还请爹示下!”这样的对话,让刘曙心里堵得慌,脸都憋红了,干脆做出一副摆烂,任你说教的样子。
见状,刘皇帝也终于放过了他,悠悠道:“这些年,为固诸边,自南到北,自西到东,朝廷安排了二十多万边军戍卒。
然而,王道建设,始终未曾彻底实现。以我思之,诸边不宁,还在于朝廷威严、德化,未能泽布。
而戍卒之苦,我倒听了不少,每思之,几十万军民,为固江山,坚守于边陲,你们这些皇子,却在京中享受安逸,这合适吗?”
当刘皇帝放出这番话,哪怕是刘曙都体悟到了其背后的意思,犹豫了下,苦着脸道:“莫非爹要让儿等去戍防,靖平边陲?”
瞥了他一眼,刘皇帝反问道:“让你去靖边安民,归化诸夷,你有那个能力吗?”
哪怕以刘曙的面皮厚度,也不禁脸红,支支吾吾,很想反驳一下,但终究没敢说出口。
看着皇子们,刘皇帝又淡淡道:“不过,要想打磨你们,除了戍边,让你们去吃吃边鄙之苦,似乎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停顿了一下,刘皇帝目光落在刘煦、刘晞、刘昉身上,强势地道:“你们三个,都是兄长,也经历了不少锻炼,当为诸兄弟表率,也该尽尽职责。
这戍边的事,便由你们带头吧!诏令稍后即下,刘煦去东北,刘晞去漠南,刘昉去河西!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入秋起行,各赴其任!”
“至于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到军中去操练!”刘皇帝道。
“你们可有异议?”刘皇帝又淡淡地询问了一句。
对此,谁敢有异议?不过,对于刘皇帝的这等决定,所有人都面色各异,伴随着的也是各种思量与考虑。
“爹,若要戍边,儿也愿往!”还有比较主动的,是魏王刘旻。
看着他,刘皇帝应道:“你?先娶妻生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