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流分支处,又发现自己额头滚烫,很有可能是感冒了。
咦?
河面上好像飘着什么东西?
你一路追赶着跟了过去,居然当时是阿笠掉下来的旅行包。
寻思着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能用的东西,你用树枝将背包勾上了岸。
先躲起来看看。
你并没有傻兮兮地凑上去,而是拿了包躲在了树荫里,只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
一只泛青色的脚从远处的林子里伸了出来,居然是那些不惧怕阳光但是嗅觉迟钝的活死人,它们三三两两地走在你刚才站过的河道上,你蹲在原地等活死人走远了才悄悄探出身子。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再翻开阿笠的背包,你在里面发现了那些有用的草药和几个瓶瓶罐罐,以及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放着一只活蜘蛛,你吓得把它塞了回去,这下更加怀疑阿笠的真实身份了,普通人会随身带着毒蜘蛛在包里么。
接着你从夹层里找到一本快掉页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还有一张简易地图。
果然是个骗子。你冷哼一声,把那些有用的东西都装回了自己的包内。
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还记得阿笠有一种可以遮蔽气味的草药,他自己也用过应该是有效的,你涂了一些在身上,这样至少不会怕被虫子咬。
你背着包朝密林更深处走去。
雨又有变大的趋势了,这反复无常的鬼天气!
好在找到了一棵特别高大的老树,在不高不矮的距离刚好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左右的树洞,里面有垫着树叶,干燥安全,里面有被刀子明显刻划过的痕迹,显然曾经有人也在这躲过雨,现下成为了极佳的躲避场所。
你稍微用树枝遮挡了一下洞口,撒了点驱兽粉末,换下了一身湿衣服,还好从家中拿了一些厚的外套,你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靠在树壁边尽量让自己缩得圆一点
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是夜晚,只有月光洒在树林里,寂静地可怕。
好像已经睡了很久了,你咳嗽了一会儿,发现透过树影可以看到一颗北极星
借着月光看看阿笠的笔记本,试图发现一些秘密。
这是本破旧的笔记本,从外观上看没什么特别的。
翻开第一页,便是一手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没有署名和年月日,也没有日期,只有一段奇怪的话,下面空白的部分歪七八扭地写满了化学公式,但大部分又被草率地用横线划掉了。
「也许能够再完美一点,只差一点而已了,制造出能控制人类大脑神经的永久性药剂,听起来多么令人激动啊。」
「如果陈老师不能理解,那无疑就是在对我的成果进行扼杀,为什么为什么」
满版的为什么。
「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是你们害的!!!!!!」
后面有几页被撕掉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制作图撕了个粉碎,扔在我脸上我发誓,一定要报复,我要看着那些人慢慢腐烂,然后跪在我面前求饶,哈哈哈!」
「即使没有了最重要的一步,也阻止不了这场宏大的计划,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现在需要将它投入高校水源,只需等待一天,就会发生惊喜了呢,别担心,只是活体实验的第一步
啊,光想想就忍不住兴奋地颤栗起来!」
这段字写得非常潦草。
「今天在实验室,我找到了图纸的备份,很可惜,被硫酸腐蚀了一大片,哈,我知道陈老师想做什么
不过,他到底把东西藏到哪去了呢?」
「原来尸体在这。」
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语句中你似乎能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但是又不能肯定。
你更愿意相信阿笠是一个精神失常行为怪异的疯子。
笔记本还记录了很多剧毒物品的配方和鉴定。
只涂腿部。
第二天一早,尽量用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望了望还是阴沉沉的天空,坚定地继续前进。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密林出口了。
原本以为这样小心翼翼的武装好就会没事,然而老天似乎就是喜欢跟你作对,此时你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不远处的的树堆内伏着一只棕黑相间的老虎
爬到树上去。
你快速地爬上了身后的一棵树,一瞬间,老虎几乎是擦着你的衣角抓了过来,你害怕地缩在树上,对着它的眼睛撒了把驱兽粉,老虎嗷嗷叫着在原地打转,你一直躲在树上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它便慢吞吞离开了。
见已经安全了,你才松了口气,颤抖地继续向前跑,生怕后面的老虎又打道回府,你急匆匆地一路飞奔,结果狠狠地摔了一跤,还把脚给扭了
问世间杯具何物,直教人泪流满面。
这下你只得拐着一只扭伤的腿慢吞吞赶路了。
不抄近道,绕远一点的林子路走,但是里面更加潮湿,会有危险的蛇虫。
林子路阴暗潮湿,路上爬着一些雨后从土壤里钻出来的小蛇虫,好在你的腿提前抹了驱虫草,它们并不敢靠近你。
这时,你发现了一串带着血的脚印,一路从河边延伸到了小林子里面。
也许是陈涛,顺着脚印走进去。
顺着带血脚印缓缓地走了进去,每近一步,血迹便深上一分,延续了将近三百米的距离,你被带入到了一个分岔口,然后血脚印便中断了。
担忧惊慌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明显的痕迹了。
你疲劳地蹲了下来,呆呆地注视着这片黑红的血迹,想着,也许并不是陈涛
试探性地用手触了触,却感觉到一阵彻骨的阴寒,你立马缩回了手,看到一旁有处清澈的浅水沟,便用走过去沟水洗了洗手,这时,上衣口袋里一支透明瓶子滑了出来,浮在水面上。
是从白大褂那哪来的两个药瓶其中的一个,你不敢轻易触碰里面的液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怕有毒。
往里面灌一些水试图抑制住气泡。
处理了瓶子,你拍拍身上的灰打算站起来。
拖着一只伤腿使得你一下子无法掌握平衡,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又摔了回去,衣角湿了一大块。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
咬着干燥的下嘴唇,你睫毛颤了颤,还是忍不住捂着脸低低地哽咽着。
你不想陈涛死,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好伙伴。
但是为什么就是无法冷静下来
起风了,刮起地上的枯叶,铺天盖地的飞舞。
左右两边的灌木丛都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你泪未淌干,惊得半支起了身子,竖着耳辨听着。
从左边的灌木林里滚出一颗腐烂的野果,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往这边过来
而右边的灌木阴冷黑暗,隐约听得有什么东西摩擦着树叶
逃向左边灌木林。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指引着你往那个方向走,你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个奇怪的野果,扒开树枝慢慢地跨了进去,居然是一片小果树,但已经没多少果子了,很多已经腐烂或者被埋在泥土里。
你茫然地走近果树,突然有些激动。
能看到在阳光的投射下,你的影子上又覆盖着一片影子是因为有人站在后面。
然而你并没有害怕,这却是你所熟悉的气息。
转过身,那人肩膀处打着绷带,隐隐能看到渗着血迹,只是换了身衣服,穿着不知是谁的迷彩裤,和一件不合身的深黑色长袖衫。
太阳洒在身后,有些逆光,但还是能分辨出他颇短的黑发
是陈涛,他怔怔地站在那看着你。
【曾经以为是隔着生与死的距离,如今离得好近,真的是陈涛么?
欣喜突如其来地让人诧异。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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