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些货物,他们不肯说,只说船上货物已满,载不得人了。”
因丁氏说过,打探出是哪家的船,先莫声张,因而这人再没往下问。
曹掌柜听他如此说,眉头皱了皱,问道,“那船上装可是羊毛毯子?”
那人摇头,“我问他们装得何物,他们不肯说。”曹掌柜便叫他去寻了方才来报信儿的挑夫又问了问,那人言之凿凿地道,“是确是羊毛毯子,我听那船上地船工闲话说地……”
曹掌柜摆摆手,让他下去。转向苏士贞笑道,“苏老爷,不若咱们也别打草惊蛇,只管叫人雇了船,悄悄跟到苏州,打听这货送到哪家儿,到时再商议如何?”
苏士贞连连点头,前儿张荀来了信,自家坊子里确实查出有两个染坊上的管事儿接了那边送的银子,已叫宋子言给拿住,暂时关了起来。
而盛记那边,怕是早防着苏记呢,虽悄悄问了不少那边坊中的工匠,这些人却一问三不知。
再有,盛记那边如今正加工钱,大肆挖苏记的工匠。
宋子言来信说,苏瑾早先提过的身股一事,他正全力推行,虽这事儿及受自家工坊里工匠的大力欢迎,但忻州府当地的几家坊子掌柜了,一齐上门抗议,说自古以来,从没哪家铺子商号给伙计工匠发身股地,苏记这样做,是坏了行规。逼大家也得跟着这么做,不然,他们坊子里的伙计岂肯善罢甘休?
逼着要宋子言停了此事。
他虽在信中说得轻描淡写,并说不须担心,他自有办法。但苏士贞却不能不担忧,常言道: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他行商近二十年,对这些约定俗成的还是颇为看重地。
可若不这样,只和盛记顶了头,你加工钱我也加,最后两家是个局面,还真不敢想象。
何况盛记到底有多大的资本,他并不知。我明敌暗,确实有些被动。
为今之计,只有查明他后头是谁出本钱,才好做出应对。
曹掌柜当时下叫丁府的随从去现雇了小船,匆匆拎上几包货物,远远跟在那艘船之后。刚安排妥当,那船已缓缓开动了。
曹掌柜因和苏士贞笑道,“这回,多则三四日,少则两日,便有消息传来。苏老爷只管安心就是了。”
苏士贞连忙道谢,曹掌柜直道不敢。见他还在等自家的船,便先告辞,回府向丁氏回话。
苏家的船将到正午时也到了,原本这船是不须接的,苏士贞也是无处可去,才特意跑来接船。押船来的是张荀,一见他早早在岸上候着,十分诧异,忙上前来见礼,笑道,“老爷怎的亲自来接了?”
苏士贞心中只顾想着往苏州那只船的事儿,没心思和他多说,只问了问路上可顺,以及此来发了多少货物等,便叫梁富贵在此地帮着他们卸货,先行回了家。
苏瑾正为四处抓不到他而郁闷,听说他,将小家伙往常氏怀中一塞,急匆匆地出院儿,到苏士贞正院时,他也才刚刚进了正房。
“爹爹”苏瑾在门外颇有气势地喊了一声,挑帘进去。
苏士贞见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由得唬了脸儿道,“何事?”
苏瑾扁扁嘴,理直气壮质问道,“我一直想找爹爹问问生意上的事儿,你为何躲着我?”
苏士贞如何不知她的心思,被气笑了,又无可奈何,只得摆手,“生意上的事儿,不要你操心。歇着去罢”
“那您总得告诉我,咱们年关的货可备好了没有罢?”虽然还想继续游说,也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忍住想说的话,扯起生意来。
“嗯,都备好了,今儿忻州的船到了。卸完了货,张荀就来家。”苏士贞拨弄着茶盖漫不经心地说道。
苏瑾见他仍是不想和多说的模样,不由地扯了一下唇角。方要,就听外头人回,“回,丁府的明月来了,说是丁刚得了旁人送的玫瑰汁澄的胭脂膏子,比市面上的发卖的颜色好,便叫给送来,叫您用着着玩呢。”
苏瑾一怔,连忙起身笑道,“我了。”说着扭头冲着苏士贞一笑,不放过任何可以游说地机会,“爹爹,你瞧我说得没罢?丁姨和我是极好地。连个小小的胭脂都想着我呢”
苏士贞把眼一瞪,“偏你有说不完的话,还不快去”
苏瑾冲着他皱了皱鼻子,不甘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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