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从他们这里经过的骆驼队也已经越来越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店老板神色有些复杂:“赶上好时候了,咱们从前的那些老行当,慢慢的也就真的老了!”
萧老头默不作声的收回了手,他明白,有的人,钱财是信物,有的人,钱财是侮辱。
果然,看见萧老头收回手的时候,店老板面上的喜色又浓厚了几分,指着惜风说:“你们这些朋友,交定了!兄弟,你好酒量,昨晚没喝够,今晚继续!”
小小年纪的袁屿并不懂那辛辣的酒水为何如此让店老板他们着迷,可袁屿小小的心里,是有几分艳羡的。
他以为,喝酒,便是大人所独有的象征了,他很想长大。
初来乍到,仅仅靠着宋城给的那些档案资料,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萧老头并未急着动身。
店老板姓陈,有一个和他粗犷外表极为不相符的名字,陈谨言,亦字亦名。
整整一天,陈谨言都在给萧老头讲他爷爷做骆驼商那时候的事情,南南北北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袁屿听的神往,他不懂为什么他们都有那么多的故事,相比于他们,自己薄的像片纸,除了孤苦伶仃的身世,他其实并不曾经历太多。
陈谨言面色微醺,拉着萧老头他们的手,直呼痛快,豪言壮语的说,若是在这儿出了什么事情,他陈谨言三教九流积累下的人脉,说一说话还是管用的!
陈谨言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他称兄道弟的人,到底什么来路。
张三会拨弄着火堆,很诚恳的拱手道谢。
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已经五分醉意,一直寡言少语闷头喝酒的惜风张张嘴,却被萧老头拉住了。
萧老头挑着眉,感慨的说:“一方水土一方人,这辽河母亲河当真养出爽快人啊!”
“话不能这么讲,蒙古族从来没有去定义过哪一条河是母亲河,他们从来都是游牧没有固定之所,哪里水草丰美便在哪里生活,所以,牧人们对每一条河流草场都有着独特的感情。”
陈谨言说到此处,忽的凑近了脸,很正色的说:“只是,这水旁,还是少去为好!邪乎的紧!”
萧老头摆摆手:“能有多邪乎?那长江黄河哪一个不邪乎?”
陈谨言咂咂嘴,暗红色的脸膛搓了很久,才叹声说:“不一样,那不一样,那长江黄河的事儿,还不都是一点点传出来的,你们谁经历过?”
萧老头掰起了手指头:“那我得好好数数……”
陈谨言愣了愣,大巴掌拍过去,哈哈大笑:“吹,你就吹吧,,牛皮吹上天!老头儿,远的不说,单单说去年那被公家封起来的河神童子的事儿,我要是说出来,诸位今晚,都别想好好睡觉了!”
陈谨言自己个儿先打了个哆嗦,猛的灌了一口烈酒:“这事儿啊,倒也不是秘密,只是公家不让说,传出去了谣言,那是要蹲号子的,几位,知道什么是河神童子吗?他马勒戈的,就是从死人肚子里钻出来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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