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吃了肉就要挨师兄揍,我师父还经常偷酒喝,我一直也想尝尝。小鬼女,反正你也是不怕冷的,我虽然怕冷,可是我更想吃羊肉。对了,你让那个穿着黑袍的高个子去弄点儿钱,不然明天晚上我连羊肉也吃不上了……”
潇潇略显苍白的嘴角漠然的撇了撇,扭过头不看徐宏晔,只是皱着眉看河中越来越躁动不安的水。
徐宏晔却提溜着一条子撕下的羊肉,提溜在潇潇的面前晃来晃去:“来,张嘴!”
这样的语气,潇潇似曾相识,她记得那时候,胡飞拿着从家里摸来的钱买了好吃的,总会耀武扬威的路过平头铁蛋儿家的门口,然后就这样当着平头铁蛋儿的面冲他们家门口的小黄狗用这样的语气说:“来,张嘴……”
等到那狗崽儿真的憨憨的张嘴时,胡飞就吧唧扔到自己嘴里,然后打胜仗一样飞一样拉着袁屿和自己跑开,为这事儿,平头铁蛋儿没少揍他们家养的那没出息的狗崽子。
当时的潇潇并不明白胡飞怎的就这么容易开心,就连袁屿也会跟在后面腼腆的笑,潇潇从来不笑,只是看幼稚鬼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徐宏晔只是无趣,他本以为这样的动作定是会激怒这小鬼女的。
可潇潇的脸上,徐宏晔却并未见到潇潇变脸时的那副冰冷又狰狞的面孔。
潇潇只是拿白生生的手指碰了碰,目光却罕见的柔和了下来。
徐宏晔仿佛被惊吓到了,缩着身子说:“你别以为你对我脸色好一点我以后就不敢对你动手了!”
潇潇茫然的看着徐宏晔,只觉得面前这人比被胡飞逗的那狗崽儿还要没脑子。
潇潇才不会管这些,只是指着徐宏晔的腰间一个布包。
徐宏晔很快明白过来,放下羊肉翻开了布包,里面是两面乌木尺,两截断开的笔,徐宏晔却把那两截断开的笔扔了出来,讥笑说:“你以为我真要帮你修笔啊?切,你是鬼女,我帮了你,回师门是要受大惩罚的!呐,还给你!不过我也没骗你,我跟你来这儿,就是想看你怎么对付那姓袁的小子!听说太一宗的人都来了!反正他们也没几个人,你别指望我出手帮你,你是鬼女,我们是道门正派,我最多不帮着他们欺负你就是了!”
潇潇的眸子渐渐的阴沉下来,目光落在地上那断开的两截笔上,只逗留了片刻,便挪开眼光厌厌的转身离开。
徐宏晔重新嚼起了羊肉,又随手把那两截笔扔进了布包里,嘴里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说:“这断笔,我全真的阴阳尺倒是的确有八分把握修好它,可是,这如此邪性的东西,要弄好它,是逆天而行,而且只怕修好了这笔,我全真的镇派之宝阴阳尺灵气也会十去八九,就成了两块废木头,沾了这样的因果,即便老天爷不降雷劈了我徐宏晔,拿两块废木头回师门,师祖他们也会活活剥了我的皮,为了你这个小鬼女这么做,除非我徐宏晔疯了……”
徐宏晔话落,天际乌云之中的淡青色雷丝蛇一般缠绕而过,惊的徐宏晔呆呆的坐在原地。
与此同时,招待所里躺在床上的萧老头忽的惊醒,面色剧变,颤身跌下了床……